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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警局对垒173（第1页）

警察走了后，曾达志马上安排杨开生去医院包扎伤口。开始杨开生死活不去，说一点擦破皮没事的，在老家时自己经常这样的。曾达志说，必须去，你觉得一点擦破皮没事，但是万一糟了破伤风怎么办？你不是把小事弄成大事了？这叫非战斗减员。杨开生拗不过，只好让陈力行陪着他到曾院长的私立医院去治疗了。

紧接着曾达志又对咖啡馆修复事宜进行了安排部署，然后让其他没事的人先回去等通知再来上班。这时他一看时间已经晚上7点过了，便和端木慧一起去吃旁边的大排面。

端木慧问：“志哥，你觉得报警到底有没有用呀？”

曾达志说：“肯定没用，你没有听到警察是怎么说的吗？这类治安案件损失不大，又没有其他明显的线索，又没有其他的证人、证言，不好办呐，但我还是要报警。我也就想恶心恶心他们。如果我们忍气吞声，敌人肯定还会为所欲为，而我们报了警，起码对他们也是一种震慑，万一发了通报，他们也会收敛一点吧。”

“哦，原来是这样的。”端木慧又问，“万一咱们运气好呐，拔出萝卜带出泥，警察在办案的时候捎带把咱们的案子也破例呢？”

“端木同志，你就别天真了，你以为这是一般的小混混干的吗，不是的，肯定是敌人有预谋的行动。”曾达志说，“他们戴了面罩，现场没有留下一点痕迹，没有留下一点线索，够专业的了。你要不信过两天我们到警局去问一下就知道了。”

“好吧，我们就死马当活马医吧。”端木慧说。

过了两天，曾达志带着端木慧来到了警局，找到了警局负责治安案件的龙副局长。龙副局长本来把腿放在办公桌上摇着，嘴里还哼着小曲呢，见有人来了才不慌不忙地把腿放了下来。听了他们的来意后他说：“你们来问‘东海情’咖啡馆被砸的案子呀？告诉你吧，这种鸡毛蒜皮的事情在东海市不知每天要发生多少起，都要破案，警察顾得过来吗？好多人命案还摆在那呢。现在警力紧张，人手不够。你们这些老百姓就是不懂办案的规矩，办案是要讲证据的。你们的咖啡馆被砸了，谁砸的？证据嘞？一点线索都没有，怎么破案呀？”

“谁砸的，证据嘞，我们就是不清楚才来问你们啊。你们是警察有责任负责这一带的治安，怎么反倒问我们了，我们要知道，还报案干嘛！老百姓的事情都是鸡毛蒜皮，你们的事情才是大事！”曾达志也是没好气地说。

“哎，你这个小兄弟是怎么说话的！”龙副局长说，“你们报案了，我们也去人了。案子破不了能怪我们吗？只怪那些地痞太狡猾。跟你们说话真是太累，说真话不行，说假话也不行。我马上要去开会，恕不奉陪。”说着就要驱赶曾达志他们离开。

曾达志本来也不带着希望，就想满足一下端木慧的好奇心，顺带探听探听，看警局有没有什么什么新的发现。不想警局根本不把他们的案子当回事，而且这龙副局长脸色还这么难看，口气处处显示刁难，于是气不打一处来。他说：“龙副局长，你这是什么态度，什么真话假话，什么马上要开会，你们根本不把老百姓的事当事啊！你要这样我们今天就不走了，什么时候案子破了我们什么时候再走。”

端木慧也说：“就是，案子不破我们不走。”

说着两人往沙发上一坐，真有点不请自坐的味道。

“什么，你们还要挟上我了。”龙副局长正在连推带赶地把曾达志和端木慧往外搡，一看他们还来电似的坐下了，于是大声叫喊，“来人啦，来人啦，快把这两人给我赶出去。”

不到两分钟，龙副局长的办公室便来了10几个警察，他们一律握着手枪，把枪口对着正对着端木慧。曾达志并不理会他们的虚张声势，而是起身直接走到电话旁，把电话打给了马飞，叫马飞带人把警局包围住。端木慧也说久经沙场的人，她气定神闲地坐在原地看着他们的表演。

龙副局长一见傻了眼，他在心中踹揣度着曾达志的身份。就在这时，警局的王局长听到消息来到龙副局长办公室，只听他说道：“这不是佐藤公馆的曾副主任吗？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己人不认识自己人。”原来他在会议上见过曾达志，而且曾达志每次开会位子排的都比他靠前，这曾达志什么时候到了警局他也不知道。虽说他和龙副局长不怎么对付，但事关警局的事情他这个当局长的怎么能袖手旁观呢。只听他冲那帮拿枪的警察吼道，“谁叫你们来的，你们知道他是谁吗，他就是佐藤公馆的曾达志副主任，你们真是不想活了，还不赶快收枪滚蛋。”

那帮警察一看局长发话，赶忙离开了龙副局长办公室。

龙副局长这时也像换了一个人似的，连忙说：“你是曾副主任啊，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啊。”说着就在自己脸上扇了两个耳光。

曾达志连忙摆手，然后说：“王局长，我也不是有意来找麻烦的。就是我们公馆有个联系点叫‘东海情’咖啡馆的叫人给砸了，今天我带着端木老板过来就是想问问案件有没有进展。我知道这种案子很难办，没有明显的线索，没有明显的痕迹。因为它太小了，在你那就不值一提，所以就没惊动你，直接找了龙副局长。来到你的地盘没有给你打招呼，这是小的不对。”

“那里，那里，曾副主任太客气了。”王局长看都不看龙副局长一眼，只是对着曾达志说，“破案是我们警局的职责，老百姓的事都是大事。如果案子破不了就算我们失职。”

“对，就是我们失职。”龙副局长说，“我马上安排人手对这个案子重新办理。”

就在这时马飞带着人过来了，他进到龙副局长办公室对着曾达志就是一个军礼，然后说：“曾副主任，我带着人过来了，我到要看看是谁在找你的麻烦。”

王局长马上把曾达志叫到一边，悄悄说，“曾副主任，你看这又何必呢。快让你的兄弟们走吧，就这么一点小事，何必闹得沸沸扬扬的，日本人知道了又很麻烦的。”

曾达志笑了笑，转向马飞说：“马组长，快来见过王局长。刚才只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这下没事了，你带着大家回去吧。给兄弟们说大家辛苦了。”

马飞离开以后，曾达志和端木慧也准备走了，王局长带着龙副局长一直目送曾达志和端木慧离开才回去。

在回去的车上端木慧问道：“志哥，你好厉害呀。这下我们的案子应该有希望了吧？”

“我都说了，这种案子不是一般的小混混干的，敌人很狡猾的，没有留下一点有用的线索，没有留下一点有用的痕迹，案子怎么破！”曾达志边开车边说，“别看他们话说得好听，其实案子真难破，这一点大家都是清楚的。”

“那我们就只能吃哑巴亏了？”端木慧又问道。

达志不直接回答端木的问题，而是耐心地说了一通“遇危不怯、遇迷不鲁、遇胜不骄、遇败不馁”的话儿，端木慧似懂非懂地听着，边听边点头。其实，曾达志的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他总觉得最近干什么事都不是很顺，但就是找不到原因。他在心里反复地问着自己：这咖啡馆到底是什么人砸的，他们为什么要砸咖啡馆呢？

“东海情”咖啡馆的修复工作进展十分顺利，不久就重新开业了。说真的曾达志没有怎么把咖啡馆的事情放在心上，他知道当前要打翻身仗，最有效、最直接，最艰难、最危险的是怎么让76号上天的事情。

。。。。。。这孙一樵每天早上天快亮的时候才带着兄弟们把所挖地道伪装好，然后回家蒙头便睡。每天睡到下午3、4点钟的样子，起床吃饭，简单过问一下修车店生意怎样，便又离开了余小婉，匆匆到军统东海站晃上两圈，有事说事，无事闲聊几句。然后等到晚上与其他兄弟在76号后门那排平房后面碰头，开始一天紧张的开挖。为了挖地道，最近他是连酒都少喝了上百斤。他不是怕周恭鹏和劳自力，而是怕曾达志和兄弟们。这曾达志几乎每天都是不打招呼前来，与他一起潜伏到离76号很近的地方观察反应，弄得孙一樵也怕出事，时刻保持高度警惕；而对于被召集起来的兄弟们，大家都有晚饭喝酒的习惯，喝酒以后容易老子天下第一，做事情不管不顾，出问题是迟早的事，所以，在曾达志的要求下，孙一樵对大家提出了三个一律的要求：一律不得泄密；一律不得饮酒；一律论功行赏。就是说哪怕对自己的父母老婆孩子都不能透露一点近期我们干什么，在什么地方干；这期间，哪怕自己或者老婆孩子父母生日都不能饮酒，但每天早上结束工作后，可以回家少量饮酒后睡觉；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每个人在整个工程中出了多少力，要体现在补助领取和最后的论功行赏上，不能讲亲疏，一律讲贡献。要求别人做到的，自己首先要做好，孙子说：“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自己当组长这么多年了，这些基本的道理还是知道的。特别是这次任务，事关能不能让76号一飞冲天，事关每个人的身家性命，哪怕每晚有几十条酒虫在身上啃噬也要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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