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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卿卿脸上温度好不容易褪下来,被娘亲有所指的话闹得又在发热。
什么纵不纵的,两人都没到那一步!她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没提没有圆房,结果她和娘亲说那会话,总爱交代她不能由得许鹤宁年轻力壮的胡来,会亏损身子。
许鹤宁可不知母女间说了这些,只当是岳母在旁敲侧击警告自己,眼角一挑,把人给塞到马车里。
“你不骑马吗?”云卿卿躺好,见到他也弯腰钻进来。
许鹤宁身形高大,马车因为他变得逼仄了许多,她便想着往边上挪挪,却被他长臂一伸按在远处。
他手心滚烫。
从刺杀到现在,她发现许鹤宁跟自己的关系可以用突飞猛进来形容,明明连同床共枕时都不见的亲密,今日频频上演。
说实在的,她心里是有些慌乱,还有小小的无措。
她没有这种和男子相处的经验。
许鹤宁见她不动了,看向被风撩起的纱帘,慢悠悠地说:“怕你再碰着,一会岳母大人又得拿话提点我。”
一束阳光从帘子缝隙钻了进来,许鹤宁侧头说话时还勾着嘴角笑笑,落在他眼里的阳光仿佛在刹那盛放,连眸光都染了风流。
云卿卿在一瞥中垂眸,心脏好像多跳了一拍。
许鹤宁本就在注视她一举一动,在她扭头的动作中品出一种跟落荒而逃相似的味道。
她在紧张?
跟他共乘有什么好紧张的,要是她头上能长两长耳朵,眼下这个样子就十足是受惊警惕的兔子了。
想至此,他嗤笑一声。他又不是专吃兔子的大灰狼!
许鹤宁也不揭穿她,两脚一伸,把手枕脑后,悠闲地闭目养神。
云卿卿心头莫名就松口气。
沉默一路,马车嘚嘚走过闹市,穿过种着杨柳的胡同,侯府便在眼前了。
车子直接到垂花门,许鹤宁仍旧把云卿卿抱下马车,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就候在那儿,见他高兴地喊:“大当家!你猜谁来了!”
谁来了?
许鹤宁懒得猜,边迈步边道:“谁。”
那少年眼里都是兴奋,声音都拔高了一度:“你晴妹妹进京来了。”
情妹妹?云卿卿在他怀里听得真真的,不自知皱了眉。
他脚步闻声而停,错愕又诧异,以为听错了,追问:“谁?”
云卿卿拳头缓缓攥紧:哦,敢情还有好几个。
许鹤宁在话出口后猛然察觉不对,一低头,果然对上她审视的目光。
迎着那道目光,他心里乱了一下。
——他娘的,破名字要惹事。
但他清请白白,没什么好心虚要去多解释的。
许鹤宁和她对视,在她不退避的目光中却喉结一滚,刚才那点硬气就化作压低的声音:“云卿卿,不是你想的那样。”
作者有话要说:许鹤宁:大老爷们死活硬邦的!说不解释就不解释!
云卿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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