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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又怎样，

在基数庞大的观众的目光下，即使只有一小部分人愿意分给你一点视线，那在现阶段所能带动的巨大曝光量，都足够任何人走的更高、更远。

他们目光逐渐狂热，蠢蠢欲动。

……

周身围绕着的目光热切，带着难以掩饰的磅礴野心。

江偃书并不罕见于这样的视线。

有野心的孩子并不让人讨厌。

从出道以来，就一直伴随于他周身的各种情绪和带有明确目的性的目光从未减少，只会因为他身上聚集的更加璀璨的光芒而更加细密、拥挤。

一切的注视都是臣服的初始。

当他们终于为江偃书的胜利而心悦诚服并感到高兴为止。

江偃书的“贪婪”才会到达顶点。

于是才到了终极。

……

“江前辈，能麻烦你帮我看一下这首歌吗。”面前拦住他的男生模样清秀，眼角微微下垂的弧度让他看起来像一只过分无辜的小狗。脸也因为羞怯而泛红，声音低低的，“这是我自己写的第一首歌……总觉得不够好，希望江前辈能给予一点指点……”

很懂得把握分寸，谦逊好学的态度也很难惹人讨厌。

只是这样的语气，还有偶尔抬眼时一点温柔可怜的小表情，怎么看怎么熟悉。

江偃书顿了顿，目光奇异地，看了他一眼。

在男生腰上贴着的白色名牌上，醒目的粉色“A”字旁边，印着他的名字。

林佑清。

他仰头，抬起的眼睛紧紧盯着江偃书，

像是在看什么对自己极为重要的人。

更像了……

身侧的男生眸光淡淡，好似一点也没有意识到对面男生态度里那点若有若无的恶意。

“江老师今天晚上还有工作，我可以帮你。”

原本笑意却逐渐消失，嘴角垂下。

两双相似的眼睛缓缓对视，又同样的流露出相同的厌恶来。

江偃书并不是没感觉到两个人之间的暗流涌动，只是他惯来喜欢瞧些热闹，两个人眉眼间令人惊讶的相似度还有名字上某种难以言明的象征意义，都在明明白白的告诉他。

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于是，在逐渐凝固住的僵持氛围里，江偃书却突兀笑起来。

“好啊。”

像突然破开的冰层，底下一瞬间迸发的岩流。一瞬间，炸的人一身冰冷水汽。

林佑清立马笑起来，十足惊喜的样子，他朝江偃书很快的鞠了一躬，略显得意的微笑被瞬间藏匿进低头的瞬间。

等在抬头时，他的耳尖也上红意，眼睛也湿漉漉的，“那前辈什么时候有时间，我可以去找你吗？”

江偃书今天没戴眉钉，脸上原本被金属眉钉衬的愈发锋利的俊美面容在现在妆容修饰下也显得愈发柔和。他弯着唇，头不经意地歪了下，发间那缕翘起的粉色也跟着引人注目的抖了抖。

“整个下午都有哦。至于我在哪……”

江偃书眼尾翘着，长长眼睫卷起的弧度在眼下落下一小片蝴蝶似的阴影。他眨了眨眼睛，蝴蝶翅翼便颤动一下。

“去问林清越吧，他知道我在哪哦。”

声音尾调被拖的长而缱绻，透着丝丝缠人的味道。

却让面前的林佑清瞬间白了脸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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