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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第3页）

他不想再造口业，果断转移了话题：“此间祸事，与我无关。”

封烛眉梢一挑，朝他投来一个“愿闻其详”的眼神。

“万海集市每三个月开市一回，闭市时小洞天入口关闭，无人停留其间，也无人能够进出。”萧无雪道，“从尸体腐烂程度能看出，祸事不是今日发生。”

不是今日，那至少是三个月前。

而三个月前，正好是萧无雪遇袭之后没多久，他甚至还没从伤重中醒来。

封烛摩挲着下巴：“又是杀人灭口啊……”

萧无雪点点头：“这丹药坊数月以来对外出售过许多噬魂丹，我前来此地，便是为了从中查出这噬魂丹的来历。那少年方才提到了黑衣鬼面，与当初在无尽渊埋伏我的人特征一致。凶手应当就是在无尽渊失手后，趁万海集市开市，前来杀人灭口。”

所以，无论萧无雪查与不查，今日的结果都不会改变。

封烛若有所思地蹙起眉，没有接话。

注意到他的反应，萧无雪问：“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就是觉得有点奇怪。”封烛道，“修真界视你为正道魁首，以你的修为，这世间应当没有几个人是你的对手。那幕后真凶究竟是有多大胆量，竟敢直接对你动手？”

“再者说，查封禁药是仙盟所为，就算没了你，也会有其他人继续调查。凶手凭什么认为只要解决了你，一切都可迎刃而解？”

他微笑起来：“凶手究竟是什么人，就这么怕被你查到什么，不惜破釜沉舟？”

萧无雪眸光微动。

封烛注视着萧无雪冰冷沉静的侧脸，一字一句缓慢道：“你离开仙盟的原因，当真是因为记忆全失，只想逍遥人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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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穿林而过，天边蒙蒙泛起烟青色。

一道素白的身影自秘境外现身，脚步未停，径直朝前走去。

不多时，熟悉的嗓音从身后传来。

“又跑这么快，你这百年修行，难道都用来学习逃生之法了？”

萧无雪头也不回，往身后扔了几道符咒。

符咒的寒光没入雾气弥漫的树林深处，一道身影倏然在前方现身，挡住了他的去路。

封烛的衣着已不像先前那般整齐，那是因为方才在商铺时，萧无雪忽然在众目睽睽下打破了造梦之术。

梦境破碎，已死之人纷纷吐血倒下，把在场的活人吓得不轻。

魔族不能贸然暴露身份，那般情景下，封烛没法直接动用魔功脱身。因此，他只能在一片混乱中眼睁睁看着萧无雪如同游鱼入海，飞快消失在了人群里。

等他好不容易从混乱中脱身，便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封烛的衣衫发丝都有些凌乱，但他并未在意，悠悠笑问：“阿霁，你要去哪里？”

萧无雪波澜不惊：“你在叫谁？”

“真不记得了？这是你当初与我结识时的化名，这么好听的名字，难道也是瞎编出来的？”封烛倾身过来，含笑看入萧无雪双眼，眸光幽深不明，“那真是太可惜了，我还挺喜欢这名字的。”

萧无雪浑身笼罩在轻纱似的薄雾间，神情淡淡，没有回答。

半晌，他低声问：“你到底想要什么？”

封烛：“我就想跟着你啊。”

萧无雪：“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跟着我，也得不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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