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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你无关。”
邬兰馨俏脸微红,神情瞬间恢复了高冷,口中淡淡地说道。
“怎么会无关?”
紫袍人摇了摇头,一本正经道,“我本来在那边的树上小憩,结果被你的哭声给吵醒了。”
“若是嫌吵,你可以去别处休息。”
邬兰馨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我没心情跟你闲扯。”
“你这丫头倒是蛮横。”
紫袍人忍不住嗤笑一声,言语间带着几分戏谑,“明明是你打扰我在先,如今却反倒要赶我走,还讲不讲理了?”
“讲理?”
邬兰馨本就已经情绪崩溃,如今听紫袍人纠缠不休,火气顿时“蹭”地窜了上来,猛地弹地而起,恶狠狠地瞪视着他,声嘶力竭地吼道,“我邬家向来与人为善,从不主动树敌,却还是被屠了满门,要找谁讲理去?我被骗了几十年,才发现最敬爱的师尊,竟然就是当年残害我全家的凶手,又该找谁说理去?明知道仇人是谁,我此生却已复仇无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继续风光,继续逍遥,天理又在哪里?”
“好惨。”
她这一通突如其来的爆炸输出,直听得紫袍人一愣一愣的,好半晌才摸了摸鼻子,发自内心地给出了两个字的评价。
“是么?”
邬兰馨娇躯一颤,整个人仿佛泄了气的皮球似的,瞬间蔫了下去,惨然一笑道,“你也觉得我很惨么?”
“看在你这么惨的份上。”
紫袍人沉默片刻,突然一本正经地来了一句,“我还是去别处睡觉罢,你接着哭便是。”
说罢,他居然真的转过身去,作势欲走。
“啊!!!”
邬兰馨愈觉心酸,突然双手掩面,凄厉的痛哭声回荡在空气之中,令苍穹都为之黯然。
整片天地间,仿佛只剩下她一个人的声音。
紫袍人才刚走出两步,突然脚下一滞,眸中闪过一丝迟疑之色。
纠结片刻,他终究还是长长地叹了口气,又折返了回来,对着邬兰馨仔仔细细地打量起来。
只见她秀发凌乱,眼眶红肿,明艳动人的脸蛋上沾满了泪水,凄婉的表情令人心碎,我见犹怜。
作为堂堂素商宫第一眷属,她在人们眼中总是那样清冷,那样明艳,犹如高岭之花,美得出尘绝俗,却远得难以企及。
能够看见这样眼泪汪汪、梨花带雨的邬兰馨,紫袍人怕还是第一个。
“你……”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要出言安慰,可好半晌却只憋出一句,“就打算一直这样哭下去么?”
“要你管!”
邬兰馨一边啜泣,一边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眼睛红得兔子似的。”
紫袍人显然并不擅长安慰,“丑得很。”
“你……”
邬兰馨没料到对方会冒出这样一句,不知是觉得荒唐,还是太过气愤,秀目瞪得老大,一时竟忘了哭泣。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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