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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9节（第2页）

&esp;&esp;可要说你什么也不知道，杂家不信。

&esp;&esp;杂家今夜过来，就是缺点东西好交差，你让杂家能交差，杂家就能让你吃肘子。”

&esp;&esp;冯内侍死死盯着肘子，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esp;&esp;“除了王六年，你还跟哪些个太监打过交道？”曹公公问，“别跟杂家东拉西扯，你知道杂家想问的是哪些人。”

&esp;&esp;冯内侍呼吸一紧。

&esp;&esp;死，他倒也没多怕，伸头一刀的事，可曹公公不让他死。

&esp;&esp;求死不能的滋味尝过了，他是真胆颤。

&esp;&esp;主子的事不能说，那说些无关紧要的、换两口肘子，应该、应该也能行吧？

&esp;&esp;“小、小的……”冯内侍舔了舔唇，“小的和王公公也没有多熟，小时候见过那么两三回。

&esp;&esp;小的被家里人卖出去，和其他人一块住在一个宅子里，平日就学点规矩。

&esp;&esp;王公公过来，与管事的说几句话就走。

&esp;&esp;后来小的被送进宫净身，再之后的事，您都知道。”

&esp;&esp;“管事的是谁？”曹公公问，“其他人去哪儿了？”

&esp;&esp;“都叫他鲍管事，应该是个公公，其他人不知道去哪儿了，小的进京后没再见过他们。”

&esp;&esp;曹公公又问：“住的宅子是哪座城哪条街？”

&esp;&esp;冯内侍摇头。

&esp;&esp;曹公公乐了：“怎么？就这点东西想换肘子？你打小学的是这么天真的规矩？”

&esp;&esp;见冯内侍说不出来话，曹公公又问：“除了王六年，你还见过谁？”

&esp;&esp;“有那么三四个人，”冯内侍回忆着，道，“有两个肯定也是太监，另外的记不清、许是许不是。”

&esp;&esp;“那两太监叫什么名？”曹公公又问，“长什么样？”

&esp;&esp;冯内侍哭丧着脸：“多少年前的事了，小的当真记不起来……”

&esp;&esp;曹公公冷笑，交代人道：“余下的馒头肘子，你们分了，这冯尝嘴巴不老实，不用理他。”

&esp;&esp;说罢，他起身要走。

&esp;&esp;冯内侍说了不少，一听吃食要没了，也着急起来：“童、童公公！有个太监姓童！”

&esp;&esp;曹公公淡淡瞥了他一眼：“年纪、模样、口音、身形。”

&esp;&esp;“年纪看不出来，可能有三十了，也可能不到些，说话京城口音，模样没有什么特别的，”冯内侍越说越急，“曹公公，小的真的只记得这些！”

&esp;&esp;曹公公哼笑一声：“等下喂他吃几口。”

&esp;&esp;冯内侍闻言，又是着急，又是贪心：“只能吃几口？”

&esp;&esp;“你多久没碰过油腥了？给你吃到饱、你能吃吗？”曹公公道，“叫你尝个味，脑袋多转转，想到什么就好好交代、换些吃食。

&esp;&esp;你也别指望胡编乱造、蒙混过关，叫杂家发现了，吃进去几口、杂家剐你几片肉，自己掂量清楚！”

&esp;&esp;冯内侍不自禁地缩了下脖子，又伸得长长的。

&esp;&esp;咬了口被递过来的沾了酱汁的馒头，他一面嚼、一面口齿不清地道：“肉！我要吃肉！”

&esp;&esp;这厢冯内侍开了点口，另一厢，曹公公查猴脸太监的进展却不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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