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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哦，他们进行了观念的对冲，不过我觉得许部长有点落于下风，整个人有点恍惚，脸都是苍白的。”苍庸忽然坐了起来，一本正经地报告。

nbsp;nbsp;nbsp;nbsp;苍庸扭头看了一眼寅峰：“现在气色好多了，红润有光泽，可能是我的原因。”

nbsp;nbsp;nbsp;nbsp;许文忘快被气笑了，所以他还得感谢苍庸喽？

nbsp;nbsp;nbsp;nbsp;寅峰明白了，他把苍庸放进自己的口袋里，随后他一本正经地对许文忘说：“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nbsp;nbsp;nbsp;nbsp;许文忘没有回应。

nbsp;nbsp;nbsp;nbsp;“你不该对一个狰礁的成员这么友善。”寅峰说，“你知道你现在的处境有多糟糕吧？”

nbsp;nbsp;nbsp;nbsp;“他除了是个狰礁成员以外，什么都没做错。”许文忘说，“他只是个老师，从未亲身参与过争端。”

nbsp;nbsp;nbsp;nbsp;“就因为是老师才危险，他影响的是我们的下一代。”寅峰严肃道，“你别忘了你在行动部折腾出来的那些事。”

nbsp;nbsp;nbsp;nbsp;“折腾？”许文忘冷笑一声。

nbsp;nbsp;nbsp;nbsp;他捂住自己的额头，轻轻晃了晃脑袋：“荒唐，太荒唐了！”

nbsp;nbsp;nbsp;nbsp;“我杀的人都是该杀的！至于那个什么宋锦城，他是自杀！而且你们到底为什么要同情这么个人？”许文忘质问，“帮人敛财的事他做了！他做刽子手的时候就没有想过有人会因为他的行为而堕入无底的深渊？钱能害死多少人，他不知道？不，他知道！不然他最后也不会自杀平事。”

nbsp;nbsp;nbsp;nbsp;“他自己也死在了钱上！”

nbsp;nbsp;nbsp;nbsp;“你现在想表达什么？一个连枪都不会开的老师比他更该死？为什么？就因为他是你的同事？是你以前的下属？”许文忘越说越激动。

nbsp;nbsp;nbsp;nbsp;苍庸从寅峰的裤子口袋里探出头，有些担忧地看向许文忘。

nbsp;nbsp;nbsp;nbsp;他总觉得许文忘的精神有点崩溃的趋势了。

nbsp;nbsp;nbsp;nbsp;“我没有说那个老师比他更该死。”寅峰按压额头，“我是说你得考虑自己行为带来的影响。”

nbsp;nbsp;nbsp;nbsp;“像你们一样瞻前顾后，该死的人不死，不该死的却含冤受屈。”许文忘嘴角微微抽搐，“我做不到。”

nbsp;nbsp;nbsp;nbsp;“对，你做不到。”寅峰点头认同了许文忘的说法。

nbsp;nbsp;nbsp;nbsp;苍庸一惊，他又抬头试图看清寅峰的脸，他总觉得寅峰的语气不太对劲。

nbsp;nbsp;nbsp;nbsp;“你正直，出淤泥而不染。”寅峰眼睛微微眯起，金色的眼瞳似乎更亮了一些，“你不屑与我们为伍。”

nbsp;nbsp;nbsp;nbsp;“所以结果呢？”寅峰问。

nbsp;nbsp;nbsp;nbsp;他不等许文忘回答就开口：“结果就是现在的你被你自己的‘正义’逼到了绝境。”

nbsp;nbsp;nbsp;nbsp;“你想做什么？殉道者？殉哪个道？”

nbsp;nbsp;nbsp;nbsp;“你不与之为伍的‘我们’又是什么？”寅峰的语气越来越严厉，“你认为你把自己逼到这个绝境，能让你在意的那些人获得任何利益吗？”

nbsp;nbsp;nbsp;nbsp;“也不是，你并不在意任何人，你甚至连自己的问题都处理不好。”寅峰走到许文忘身前，伸手指了指许文忘的胸口，“你可以清理，可你不该让他们意识到危机降临，给他们反扑的机会。”

nbsp;nbsp;nbsp;nbsp;“如果做不到，就暂时不要乱动。”寅峰的犬齿看起来长了许多，尽管他的表情看不出太多的情绪，可这种无法抑制的部分兽化还是暴露了他心情的糟糕，“不然你就只是在自杀而已。”

nbsp;nbsp;nbsp;nbsp;“我确实不怎么喜欢与自杀的蠢货为伍。”

nbsp;nbsp;nbsp;nbsp;“你所谓的不与之为伍，你指的是谁？是我们这群浑浊不堪的人？可惜的是我们这类人占了绝大多数，你知道‘我们’是什么吗？‘我们’就是有着七情六欲的人。”

nbsp;nbsp;nbsp;nbsp;“其实你也是，只不过你自己觉得你想要的更高尚，你认为你是不同的，你不是人，你是神。”

nbsp;nbsp;nbsp;nbsp;“人群从不接纳神，尤其是……像你这样，圣洁的神。”寅峰加重了“圣洁”二字的读音，听起来更像是一种嘲讽。

nbsp;nbsp;nbsp;nbsp;毕竟没哪个圣洁的神处理事件的方式是搞暗杀。

nbsp;nbsp;nbsp;nbsp;许文忘和寅峰四目相对，沉默着对峙。

nbsp;nbsp;nbsp;nbsp;苍庸用爪子拍了拍寅峰的腿。

nbsp;nbsp;nbsp;nbsp;寅峰呼出一口气，转过身：“别在我这儿耍浑，嘴上嚷嚷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nbsp;nbsp;nbsp;nbsp;“我告诉你，老师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你最好老实点。”寅峰说，“那个老师交给我负责，你之后没有权利再进那间刑讯室。”

nbsp;nbsp;nbsp;nbsp;“你想做什么？”许文忘质问。

nbsp;nbsp;nbsp;nbsp;“这与你无关。”寅峰总算知道冯冲为什么没行动了，许文忘天天在刑讯室跟那个老师辩经，冯冲压根没机会去解救对方。

nbsp;nbsp;nbsp;nbsp;许文忘还想反驳，可寅峰一句话又给他打了回去：“你不想被误判为狰礁卧底，对吧？”

nbsp;nbsp;nbsp;nbsp;“你怎么知道这就是误判？”许文忘还在对抗。

nbsp;nbsp;nbsp;nbsp;寅峰无奈捂住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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