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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第3页）

“他什么意思，他什么意思，他什么意思……”吕贝贝脑子中仿佛宕机了一样就反复回响着这一句，一直到下课也没回复过来。

张喜捂脸：说好的苟住呢？我怎么就管不住我这破嘴和破手呢……他这个成年人中的恋爱渣滓来到初中生中间，就像混分上去的钻石段位来到了青铜局，总是忍不住要秀一下。

……

张喜的超级高分虽然在同学中造成了一定的轰动，但慢慢也被日复一日的学习压力降温下来，一晃圣诞节就快到了，作为初中时代最后一个圣诞节，初三学生们都很重视，纷纷计划着给要好的同学送东西，有钱的送礼物，没钱的送贺卡，这些事自然和张喜这个自我孤立的人没什么关系。

这天体育课，张喜正被体育老师支使着搬器材，不小心被木板上刺出的钉子头划破了手，他申请回教室贴个创可贴。来到教室的时候发现小汐竟然也在教室，他们的体育课是两个班一起、男女分开上的，他算了算日子，小汐大概是来了例假才在教室休息的。

小汐并没有注意到张喜进来，她正趴在桌子上，隐隐还能听到她小声的抽泣。这段时间她失去了相依为命的哥哥，好容易有个对自己好的欧阳姐姐又消失去了外地，虽然每天都会和她聊会微信，但也弥补不了她幼小心灵中的空缺。而好闺蜜吕贝贝也只是个孩子，没法像大人那样呵护她，而且小汐还是个死傲娇，为了维持在贝贝眼中的光辉形象也不想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

所以这些天她只是白天在学校时候好了一些，每天回家看着空空的屋子都会浑身发抖，只有抱着被子哭一会儿才能睡着，而昨天刚来了大姨妈，生理上的不适加上心理上的悲痛，让她忽然情绪崩溃趴在桌子上哭了起来。

张喜悄悄出了教室，去校内便利店买了瓶暖姜热饮回来，轻轻放在了小汐的课桌上。她像受惊的小兔子般抬起头来，露出两只哭得有些红肿的眼睛和惨兮兮的小脸，看到面前的张喜，微微有些发愣。

“那个……你哥哥的事，还请节哀顺变……”张喜推了推那瓶热饮：“刚才手划破了回来处理伤口，路上买的，请你喝。”他还亮了下已经不怎么流血的伤口给她看。

“哦，谢谢……不过还是你喝吧，我就不用了。”小汐有些疏远的说，毕竟两人也不是很熟。

“其实我认识你哥哥。”张喜忽然说。

小汐有些意外的看着他，湿漉漉的大眼睛一闪一闪，等着他说下文。

“你哥哥曾经救过我，有一次我被小流氓勒索，是他救了我。”张喜一脸追忆的说。

小汐有些凌乱了，心想哥哥的业余职业是假面骑士吗？怎么到处救人，而她身为亲生妹妹竟然一点都不知道哥哥这么勇。

张喜也有些无奈，他实在是不会编故事，只能可着一个剧本来了，反正他自己就是“陈凡”，也不怕穿帮，至于违不违和啥的，爱咋咋地吧！

“我还有你哥的微信，你看……”张喜拿出手机打开微信通讯录给小汐看了下，他确实加了陈凡的微信，属于一种收集癖的恶趣味吧，主要是陈凡当时设置了无需验证，他还把董煜辰和欧阳澜的电话也存在了通讯录里留作纪念。

见小汐表情明显是更加相信一些了，他把热饮的瓶盖拧开递过去说：“凡哥是个好人，他之前还说过叫我在学校好好照顾你，但我也不知道怎么照顾，只能请你喝喝东西了，对了，你爱吃什么零食我也可以给你带。”

小汐迟疑了一下还是接过热饮，说：“我不吃零食……”然后用小手捧着瓶子喝了一口，表情有些寂寥，似乎又勾起了对哥哥的思念。

张喜脑子中飞快检索着哄女孩子的技巧，但包括自己零号机在内的几个人中，只有董煜辰稍微擅长一点（人民币玩家主要还是靠氪），但他还没来得及融会贯通就挂掉了，这些相关记忆也丢失了。

这里要说一下张喜装载夺舍对象记忆的模式，他自身就如同一台电脑，而夺舍之后装载记忆的时候，就相当于在电脑上插了一块大容量移动硬盘，他可以随时调取硬盘中的数据，但只有用电脑里的软件（阅读并思考）运行这些数据之后，这些数据才会部分变为电脑系统盘中的数据，关于人生的大概轨迹、人际关系、人生重要节点之类的，在最初就会装进系统盘永久保存，而那些通过学习、理解获得的技巧类的记忆，则是需要在使用的过程中融会贯通才能变为张喜自己的东西。

夺舍对象死亡的时候，移动硬盘就会被拔走不再能访问，直到夺舍下一个对象装载新的移动硬盘。只有系统盘里的数据是永恒存在的……所以董煜辰脑子里的德语技能和驾驶技能、欧阳澜脑子里的化妆技能和对时尚品牌的了解，这些没来得及融会贯通的东西都不复存在了。

张喜只能找一些共同话题来和小汐聊，他忽然想到一个很理想的话题，说道：“那你可比吕贝贝强多了，她可是零食狂魔。”

“你怎么知道贝贝爱吃零食……”小汐说完才想起来：“哦对了，你俩是小学同学。”

“是啊，她八岁那年过生日，自己吃完几乎整个12寸的生日蛋糕，我们几个帮她过生日的小伙伴都惊呆了。”张喜一脸的不堪回首，心说贝贝同学对不起了，为了哄妹妹开心只能把你出卖了。

似乎是想到了吕贝贝抱着蛋糕狼吞虎咽的画面，小汐终于忍不住噗呲一声笑了，灿若繁花。

“她肯定没跟你说过这事儿吧，你可别和她说是我告诉你的，要不她能要了我的命。”张喜表情搞怪的说。

“哪有那么夸张，贝贝很淑女的……”小汐捂嘴一笑，替好朋友正名道。

“呵呵，那她一定没和你说过她小学二年级那年到我家玩，累了睡在我床上，结果尿床了，她尿完就惊醒过来，一看情况不对赶紧溜了，我不知道情况还在那看漫画，结果我妈进来说什么都不相信是她尿的，然后把我狠狠收拾了一顿。”张喜继续爆着吕贝贝的猛料。

“哈哈哈……真的假的，那你好惨。”小汐啼笑皆非，乐得花枝乱颤。

张喜就这样把吕贝贝的黑历史一个个爆出来，教室里不断响起小汐妹妹清脆好听的笑声，而他俩却不知在教室门口，一个梳着齐肩短发的可爱小姑娘，紧紧的靠在墙上听着里面的声音，表情一会羞恼、一会怀念、一会失神、一会幽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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