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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你字问出口，女人又不知该如何问下去了。

左灵笑笑：

“宁老给我找的左家还不错，吃的饱，穿的暖，养父母没打骂过我。对于没爹没娘的孩子来说，已然很不错了。”

没爹没娘？女人难过的眼圈泛红。

在女儿的心里，她这个娘是不存在的。

“你……”

她要问的太多，一个你字恨不得问尽37年，女人眼泪掉下来，她没在女儿的人生留下一丁点儿足迹，真是失败啊。

“我成家了，后来离了，现在跟哥哥弟弟生活在一起，日子过的还不错。”

女人张张嘴，面现焦急之色。

她这么好的女儿，怎么会有人舍得抛下她呢，哥哥弟弟又是谁？左家人？

“您睡了37年，其中有9年是末世，知道什么是末世吗？”

女人刚醒，老人要跟他说的话太多，末世是最无关紧要的，她自然不知道。

“末世天塌地陷，极昼极夜，冰雹酸雨，各种想得到的，想不到的，没打招呼全来的。活着都难，有没有婚姻，其实没啥大不了的。”

女人大急，嘴里发出呃呃声。

她想说，那么危险，你一个姑娘家没人护着，怎么能行。

“怎么不行，”

左灵起身转了一圈，“我活的比男人都好。”

“……”

老人趴在门上偷听，肩头被拍了一下。

“嗨！”

我猜

老人吓了一跳，回头，见是自己那个不着调的侄子，白了宁强一眼，示意他推轮椅。

宁强往里屋门上看，压着声音道：

“听到什么了？”

老人淡淡看他，目光并不严厉，宁强仍觉压力倍增。

嘟囔道：“我不问了，我不问了还不行嘛。”

老人疲累的闭目养神，37年了，他从希望到失望，精气神儿一点点耗尽，已不奢望闭眼之前能见到小倩清醒过来，大悲大喜之下，大限更近了，无力感油然而生。

还好，还好宁家的下一代都能独当一面了，他可以放心卸下重任了。

开门声响，左灵推着女人从里间走出，老人顿时精神了。

宴会厅一众人等得心焦，面上却不露出分毫。

轻柔的奏乐声响，两辆轮椅一前一后出现在宴会厅门口。

全体起立，韵律一致的掌声起。

先前训斥左灵的老者和中年男人跟见了鬼似的，她，她……她跟宁老到底是什么关系？

只见，宁强推着新郎，左灵推着新娘，缓缓而来。

窝在小昊怀里的瀑布兴奋地要往左灵的方向蹦，被小昊一把按住。

狗子往左灵的方向迈出两步，扭头瞅瞅兄弟俩，见二人没反应，很有眼色地退了回去。

小狼眼神困惑，女人在干什么啊？为什么不跟我们在一起？

婚礼流程相当简单，宁强和左灵，一个代表男方，一个代表女方，依照古礼，互相递上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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