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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四章 无论在哪里见着清军就打死他们(第4页)

镜中画面切换:她拒绝交出钥匙,强行掌控一切,最终沦为新的守渊人,以秩序之名施行遗忘。

另一边,温念的镜像则显示她独自坐在宇宙尽头,怀抱竖琴,一遍遍重复那首摇篮曲。歌声传遍诸界,却无人回应。她成了永恒的守夜人,用音乐喂养记忆,自己却逐渐透明,直至消散。

“这就是山顶的答案吗?”温念声音发抖,“我们终将变成自己最害怕的模样?”

【不。】

一个全新的声音响起,温和而深远。

【山顶的意义,不是预言,而是选择。】

一道身影从镜中走出。

并非实体,而是由无数细小光点汇聚而成的人形轮廓。他站在雪地中,抬头望天,仿佛能看到那七颗星的真实轨迹。

“你是谁?”林澜警惕。

“我是第一任登顶者。”他说,“也是这座山的囚徒。”

他讲述了一个遥远的故事。

千峰纪本无山。最初的世界是一片广袤平原,人民安居乐业。直到某一天,一位哲人提出:“若人心永不自省,则文明必将腐朽。”于是他耗尽毕生心血,在意识深处构建了这座“自省之巅”,并自愿成为其核心,永世镇守。

“每一代,只有极少数人能抵达此处。”他说,“而绝大多数,都在中途放弃,或被幻象吞噬。但只要有一人真正面对自我,山便多存续一年。”

“那你希望我们做什么?”温念问。

“带一句话回去。”他轻声道,“告诉所有行走于诸天之人:**真正的力量,不是改变世界,而是敢于承认自己也会堕落。**”

林澜闭上眼,深深呼吸。

她终于明白。

海教会她们记住,山则教会她们敬畏。

不是对神明,不是对法则,而是对自身可能性的敬畏。

她转身面向温念:“我们该走了。”

温念点头,最后看了一眼那面镜子。镜中,两个身影并肩而立,不再分裂,不再对立,而是彼此扶持,共同前行。

光门再度开启。

金色涟漪荡漾间,林澜听见那哲人低声说道:“下一个……是城。”

当她们的身影彻底消失,雪原恢复寂静。

唯有那面镜子,依旧伫立风中。

而在千里之外的山脚下,一个盲眼老妪正坐在篝火旁,为一群孩子讲故事。

“很久以前,有两个人爬上了一座没人能登顶的山……”她缓缓道,“她们没有带回神谕,也没有获得力量。但从此以后,每当有人抬头看山,心里都会多出一点点勇气。”

一个小男孩仰头问:“那山还在吗?”

老妪微笑:“只要还有人愿意反省,它就永远存在。”

与此同时,在未知维度的夹缝中,一座巨大城市正缓缓睁开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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