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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0章 无声死亡（第1页）

沃特曾经是有过不少弃子的。

玄色对此当然一清二楚??自从二战结束之后，沃特在美国做大做强，初步完成自己上位之路的过程绝对称不上温良恭俭，甚至可以称得上野蛮残忍。

弃子，暗杀，威逼利诱，绑架...

我站在哥谭市阴冷潮湿的巷口，雨水顺着防火梯的铁栏杆滴落，在坑洼的地面积起一圈圈涟漪。远处警笛声此起彼伏，像某种野兽在城市深处低吼。我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的U盘??那里面存着足以让韦恩集团股价暴跌三成的财务漏洞证据。三天前我还以为自己能靠它翻身，现在却只觉得它烫手得厉害。

“林默。”身后传来低沉的声音，像是从地底钻出来的。我猛地转身，蝙蝠侠就站在巷子尽头的阴影里，斗篷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只有那双眼睛在雨夜里泛着冷光。“你手里拿的东西，不属于你。”

我下意识后退半步，脚跟磕在湿滑的砖墙上。“你说得对，它不属于我。”我扯了扯嘴角，“但它也不属于布鲁斯?韦恩。那是他父亲留下的烂摊子，是他家族用黑钱堆起来的帝国基石。我只是……恰好发现了真相。”

蝙蝠侠向前一步，雨水顺着他的面具边缘滑落。“真相不是武器，林默。你把它交给媒体，只会让更多无辜的人失业、破产。你以为你在揭露腐败？你只是在制造混乱。”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我声音突然拔高，雨水灌进嘴里也浑然不觉，“我爸妈死在韦恩医疗的临床试验里，连句道歉都没有！我现在住桥洞底下，吃救济餐，可他们还在市中心开慈善晚宴，用镀金的刀叉切牛排！你说我不该用这个报复？那你告诉我，正义到底长什么样！”

蝙蝠侠沉默了一瞬。就在这时，巷口传来刺耳的刹车声。两辆黑色SUV横冲直撞地堵住出口，车门打开，十几个全副武装的雇佣兵端着冲锋枪围了上来。领头的男人摘下夜视镜，露出一张布满烧伤疤痕的脸??马罗尼家族的二把手，外号“烙铁”。

“韦恩先生托我们来取件。”烙铁狞笑着，“顺便处理掉多余的眼睛。”

蝙蝠侠瞬间进入战斗姿态，烟雾弹在掌心炸开。我趁乱贴着墙根往巷子深处爬，却被一块凸起的砖石绊倒。U盘脱手飞出，在积水的地面上打了个转。烙铁的人已经扑了上来，枪口对准我的眉心。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影从天而降。是猫女。她用皮鞭卷住路灯荡过来，高跟靴精准踢中持枪者的手腕。金属撞击声、惨叫声、玻璃碎裂声混作一团。我抓起U盘塞回口袋，抬头看见蝙蝠侠正以一敌五，拳脚间带着雷霆之势。猫女翻到我身边，拽着我往后撤。

“你疯了吗？拿这种东西招惹整个哥谭的地下势力！”她压低声音，“韦恩集团背后牵着多少条线？冰山一角就能把你碾成渣！”

“所以我才需要它。”我喘着气，“不是为了钱，是为了谈判筹码。只要我能见到布鲁斯?韦恩本人……”

话音未落，一枚催泪弹滚到脚边。浓烟瞬间弥漫，我呛得睁不开眼。混乱中有人抓住我的胳膊往外拖，等视线恢复时，发现自己被塞进一辆改装过的道奇Charger。驾驶座上是个戴墨镜的光头男人，后视镜挂着金色六芒星吊坠。

“扎坦娜？”我认出这是那位神秘学女巫常开的车。

“嘘。”后座传来轻柔的女声。扎坦娜撩开额前黑发，指尖萦绕着淡紫色光晕，“你差点就被做成哥谭今晚的头条新闻??‘穷小子命丧雨夜，疑因盗窃商业机密’。蝙蝠侠虽然强，但面对马罗尼家族的重火力，他也得分身乏术。”

车子驶过查尔斯河大桥，霓虹灯在湿漉漉的车窗上拉出长长的光痕。扎坦娜递给我一条干毛巾。“你知道为什么蝙蝠侠从不动韦恩集团吗？不是因为他软弱，而是因为一旦那栋大厦倒塌，整个城市的经济链条会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崩塌。失业率飙升，犯罪率翻倍，贫民窟的毒贩会抢着填补权力真空。”

“所以我就该忍气吞声？”我攥紧拳头，“让我爸妈白死？”

“我不是这个意思。”她轻轻摇头，“但复仇不该是盲目的。你手里的U盘……其实早就在蝙蝠侠的监控名单上。布鲁斯?韦恩三年前就启动了内部审计，那些问题账户正在被逐步清理。你拿到的，不过是三年前的旧数据。”

我浑身一震。“不可能……我亲眼看过交易记录，最近一笔是上个月！”

“那是障眼法。”扎坦娜苦笑，“真正的洗钱网络藏在量子加密服务器里，普通人连入口都找不到。你看到的‘证据’，很可能是有人故意泄露给你的诱饵。”

车突然急刹。前方路口，三辆警车横亘路中，红蓝灯光撕破雨幕。戈登局长亲自站在最前面，雨水顺着他憔悴的脸颊流淌。“下车！双手抱头！”

扎坦娜迅速掐诀念咒，挡风玻璃浮现一层透明屏障。子弹打在上面溅起涟漪般的波纹。光头司机猛踩油门，Charger如离弦之箭冲向警车防线。剧烈撞击中，我听见金属扭曲的尖啸，身体被安全带勒得几乎窒息。车子撞开一辆警车，歪斜着冲上人行道，最终卡在银行ATM机前。

“走！”扎坦娜推开变形的车门。我们跌跌撞撞跑进银行大厅，却发现所有出口都被特警封锁。戈登举着扩音器：“林默，我们知道你手里有东西！交出来，我们可以谈！”

“他们想要U盘。”我靠在自动取款机旁喘息，“可如果扎坦娜说的是真的……这玩意儿根本没用？”

“未必。”她盯着墙上电子钟，“还记得我说的量子服务器吗？今晚午夜，韦恩集团主数据中心会进行年度密钥轮换。那是唯一能短暂暴露真实账本的时间窗口??持续七分钟。”

我看向腕表：23:58。“你怎么知道这些？”

“因为我曾是韦恩科技的顾问。”她眼中闪过一丝痛楚，“直到我发现他们用魔法符文阵列增强AI运算……而那些符文，源自一个被诅咒的古老教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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