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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9章 这女人气性真大（第3页）

***

三天后，南裕县政府举行重大项目签约仪式筹备会。

会场上气氛热烈，各部门负责人争先汇报进展。宣传部已完成专题片《一位退伍军人的父亲》初剪；住建局确认三大厂区均实现“七通一平”；教育局与服装学院达成人才定向培养协议……

唯有郑秋媛坐在角落，神情凝重。

李志远察觉异样，散会后留下询问：“县长，是不是哪里不对劲？”

郑秋媛递给他一部手机，屏幕上是一条匿名短信：

>【你以为你清白？江北市不动产登记中心有你表弟名下两套商铺，购入时间恰好是你主抓旧城改造期间。要不要我帮你查查资金来源？】

李志远脸色瞬间煞白：“这……这是栽赃！你表弟的钱是你舅舅多年做建材生意攒下的，都有完税证明！”

“我知道。”郑秋媛淡淡道，“可别人不知道。现在我站在道德高地上批判别人造假，如果这时候被人反手揭出‘自己人也有问题’，哪怕只是误会，也会毁掉一切。”

她望向窗外，阳光正好，孩子们在广场上奔跑嬉笑。

“政治最怕的不是敌人强大，而是你自己不够干净。”她低声说，“一旦有了污点，正义就成了笑话。”

李志远沉默良久，终于开口：“要不要提前公开？主动说明情况？”

郑秋媛摇头：“不行。越解释越像心虚。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加快签约进程，把项目牢牢钉死。只要宏景正式入驻，形成既定事实，任何攻击都将失去效力。”

“那你打算怎么办？”

“等。”她闭上眼，“等他出手。谁在背后操纵这条信息，谁才是真正想阻止项目落地的人。我要看看，是谁忍不住跳出来。”

***

与此同时，江北市纪委内部也掀起波澜。

分管纪检的副书记周正阳在办公室召见了王子谦。

“你最近很活跃。”他开门见山，“网上那篇帖子，是你放出去的吧？”

王子谦神色从容：“我只是提醒某些人，权力不是遮羞布。至于传播路径，我不控制。”

“少跟我玩文字游戏。”周正阳冷冷道，“你和郑秋媛走得太近。你们之间有没有利益输送？有没有违反组织纪律的行为？”

王子谦笑了笑：“如果您是在查我，欢迎立案。但如果您的真实目的，是为了保住在发改委那位周副厅长的安全，那我劝您慎重。现在宏景项目已经牵动全省关注，任何试图干预评审结果的动作，都会引发更大的反弹。”

周正阳眯起眼睛：“你到底是谁的人？”

“我不是任何人的人。”王子谦站起身，整理西装，“我只是希望，这个系统里还有人愿意守住底线。”

说完，他转身离开，留下一句轻飘飘的话：

“况且，真正该警惕的，从来都不是郑秋媛，而是那些习惯了用潜规则赢的人。”

***

一周后的清晨，南裕县东区工业园彩旗招展。

宏景文创产业园项目签约仪式如期举行。省发改委、省工商联、市主要领导悉数到场。红毯两侧站满了手持鲜花的学生和退伍军人代表。

郑秋媛身穿藏青色职业套装，站在主席台中央，手握话筒。

“今天，我们不是庆祝一个企业的落户，而是见证一种信念的胜利。”她的声音透过音响传遍全场，“那就是：发展不该靠讨好，而应靠实干；竞争不该靠内幕，而应靠透明；治理不该靠人治，而应靠制度。”

台下掌声雷动。

就在主持人准备请双方签署协议之际，一名工作人员快步走上台，在她耳边低语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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