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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第4页）

二人沉默了良久，李柔然首先开口道：“……你……你肯原谅我了……？”

程嘉嘉毫不迟疑的答道：“嗯，我想通了，这事不怪你。其实我也知道，是我爸太优秀了，站在你的立场换位思考一下，我也会和你做出一样的选择的。”

李柔然长久没有回复一句话，但是嘉嘉能听到话筒里传来阵阵抽噎的声音，她知道，李柔然肯定在手机那边哭得眼泪哗哗的了。

好久之后，李柔然哽咽着骂道：“你神经病啊！是不是在医院吃错药了！忽然跟我说这些……操你妈的……”

嘉嘉咯咯笑着：“你丫才吃错药了呢，让我爸操你吧，你不就是我后妈吗？”

“你你你……”李柔然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还击，嘉嘉在病床上笑得几乎翻身从床上栽了下来，这种百无禁忌毫无形象的感觉，自己多少年没有享受过了。

她完全能想象到，电话那边李柔然羞得满脸通红的可爱样子。

李柔然平复了一下心情，自己简直太错愕了，程嘉嘉这乖乖女什么时候练就了这种段位的口才？

自己居然完全招架不住？

这还是一直被自己言语调侃挤兑的快要活不下去的程嘉嘉吗？

“哦，那你等着，我现在就打电话让你爹来找我，有事明天联系哈，今晚上老娘没空接…电…话…！”

“哈哈哈……老程还那么勇猛吗？再说就凭你自己还想奋战到天亮？你会被干死的！”

“好了好了，我承认被你打败了……你现在怎么这么不要脸啊？说的我脸都发烧了。你……你没事吧？不会是鬼附身了吧？”李柔然在电话那边，降低了音调说道。

嘉嘉顿觉索然无味，唉……李柔然也不是自己三回合对手，看来这一世，没有我在身旁历练她，她拌嘴的功力真是不行啊。

她也不想想，以她实际上三十多岁的心理年龄，用荤段子去碾压不到二十岁的小姑娘，还不就是王者虐青铜嘛。

程嘉嘉心说：爸爸和柔然都敏锐的发现了我的不同，看来自己还是需要收敛一下。

“嗳，找我到底什么事？还有，你身体没事吧？”程嘉嘉愣神的时候，李柔然带着关切的声音传来。

“我没事，医生说是高考前压力综合症，留院观察一晚就好了。”她没有多提什么精神科、心理科的事，毕竟这一世，二人的关系还处在冰点之下。

“嗯，没事就好……”李柔然也不知道再说什么，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她心里也还提防着程嘉嘉。

“对了，你妈最近身体好些了吗？”程嘉嘉问道。

“嗯，好多了！说起来，真的多亏了程叔叔……当时医生让我签病危通知书……我真的是那是天塌地陷了的感觉，你肯定想象不到吧……”李柔然抽噎着道。

程嘉嘉默然，她懂得，她怎么会不懂，在另一世，自己也经历了那么多生死。

“唉，你有空吗？来看看我吧。”程嘉嘉说道，她忽然很想和柔然好好聊聊，好想见到十九岁的李柔然。

李柔然微微一顿，然后答道：“好啊，我这就带慰问品来看你。”程嘉嘉报了自己病房号，然后就挂了电话。

这时候家里请来的护工阿姨打水进来，嘉嘉和她打了个招呼，寒暄了两句无外乎晚上不舒服就按电铃叫她之类的话，嘉嘉一一答应下来，然后就把对方打发走了。

“空空空……”没过半个小时，敲门声响起。

“进来，门没锁。”程嘉嘉忽然心里有所期待的从病床上坐了起来。

病房的门打开，露出了李柔然那张熟悉又陌生的俏脸，娥眉淡扫，唇若朱丹，浓密的秀发也烫成是那个时代最流行的梨花烫，比她记忆中的脸庞少了几分青涩，多了许多的妩媚。

嘉嘉的双眼瞬间湿润了：“你别说话，过来让我抱抱你！”

嘉嘉哽咽着对李柔然是说道。

李柔然手里提溜着两大塑料袋，一脸懵逼的有些手足无措。

但是很快就反应过来，将塑料袋放在靠墙的沙发上，然后哭笑不得的凑到了床边。

程嘉嘉一头扎进她怀里，李柔然下意识戒备着想躲开，但是还是忍住了身体的冲动，就这样不尴不尬的任由程嘉嘉紧紧抱住自己。

她轻拍着程嘉嘉的后背，轻声安抚道：“干嘛这么激动，搞得跟生离死别似的……”

“别说话，我就想这么抱抱你……”隔着厚厚的纯毛大衣，程嘉嘉紧紧搂住李柔然，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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