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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终章 黑夜黎明魔法少女（第4页）

“你用不了。”她这么说道。

“……不可能！为什么会这样！你怎么可能挥动那样的魔装！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你就毫无知觉吗？”

摩丝抬头，暴怒道：“你早就知道我会这么做，所以在魔装动了手脚对不对！”

“我不需要。”

翠雀重新将手指伸入刀身的环口，张开剪刀的锋刃：“习惯了。”

“习惯那种痛苦？你在说什么胡话！”

摩丝尖叫着反驳，但是当它看到翠雀脸那如寒冰般的表情时，本应脱口而出的话语却停下了。

它意识到翠雀可能并没有说谎。

两次透支自我，本相残缺，心之宝石网裂的代价远不止能力弱化那么简单，到了如今这一步，翠雀只要使用魔装去战斗，就几乎一直处在灵魂的疼痛之中。

就是在这样的状态下，翠雀却依然可以保持冷静，甚至保持思考，去分析战局，去战胜敌人。但也正因如此，战斗中的她向来没有任何表情，也一向崇尚效率。

“你到底是人还是机器……”

摩丝有些崩溃地问道：“你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怪物！”

“我是魔法少女。”

翠雀面无表情地挥动剪刀：“驱逐怪物，保护大家。”

喀。

随着清脆的声音再一次响起，这一次消失的，是摩丝作为残兽的头颅。

年迈女人的面孔再一次出现在残兽的身躯之，但是此时此刻却是乱发披肩，一脸惊惶：“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我的规则难道有漏洞？你的魔装有什么古怪，为什么你可以用魔装伤到我，为什么！”

它慌乱地调动自己的感知，试图去寻找这片空间之中的违和之处，想要阻止这一可怕的过程，但是却怎样都找不到疏漏。

病急乱投医之中，它的意识甚至开始分流，到了奇境之外那些被自己控制的残兽之，它看到了那些在城市之中静止如雕塑的残兽它看到了在异策局废墟之中静静沉睡的那些残兽，它也看到了那躺在残兽包围之中，睡得无比香甜的红思与。

然后它发现，所有的残兽都和它自己一样。

它们失去了爪，失去了腿，失去了头颅。只不过那些原本由人类缝合而来的残兽现出了原型，那些真正的残兽就彻底变成了尸体。

而所有的残兽身，全部都连着线。连着自这座巨大的城堡散出的，由奇境而产生的魔力丝线。

奇境由本相中的灵魂意志之力催生，并非由魔力形成，所以它的规则无法影响奇境。

也正是这些奇境的丝线，将她连接到了巨大的城堡之，变相与那些残兽全部都联系到了一起，然后一起被某种不知名的规则影响了。

“这是你的规则，这是你的规则！”

大声喊叫着，摩丝形若癫狂：“你的规则是什么，它到底在干什么！”

明明已经显现出了人类的头颅，但是摩丝此时的吼叫声依然如同鬼怪般凄厉，它疯狂地向翠雀靠近着，想要阻止翠雀的行动。

但翠雀并没有给它这个机会。

“同命。”

轻轻地张合自己手中的剪刀，她用平静地的语气向摩丝道：“我们生命相连，一起失去，一起得到。”

而也直到靠近了翠雀，摩丝才终于看清楚了翠雀到底在干什么。

无数细小的丝线连接着巨大的蓝色城堡，而城堡之中，所有的线头又从空垂下，全都汇聚在翠雀的面前。

每一条线都连接着奇境中的存在，无论是魔法少女还是残兽，一条线，便对应着一条生命。

而翠雀只是提起了自己的剪刀，轻轻地将之放在一条丝线之。

摩丝能够感受到那条丝线对应着什么，它对应着奇境角落里一只卵级残兽，一只在残兽大军之中也不过是凑数的家伙。

翠雀自始至终都没有想过直接用魔装去影响摩丝，她要做的，仅仅只是剪去其他残兽对应的线罢了。

正如她所说的，一同得到，一同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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