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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定主意,李月芝便去和最是相合的玉润住了她的落霞居。许家姑娘因着情况最特殊——本是孤女来奔,自然和亲缘最近的玉浣同住文杏阁。
安排住定如此这般,又有比照家中女孩子每月供给脂粉头油,每季供给衣裳首饰——至于和其他姑娘一般的月钱分资更不必说了,自然是一色一样,分不出内外。
这些是日后之事,现下倒不用多提。若是说到此时,譬如大太太王夫人就正在自己的小花厅之内与顾周氏说话。
她仔细看了顾周氏,脸色温和道:“这一晃多少年过去了!记得当初我把你派到茹儿身边使唤,你才十三四岁。后来嫁到外头去了,也不过二十岁。如今一下就是二十年!我都做了祖母了,你也十分出息了!”
顾周氏低着头泡茶,然后亲自奉给王夫人,道:“太太这是折杀奴了!当初若不是有太太看重,提拔我,又让嬷嬷教我本事。然后与我撑腰,嫁了好人家,我一个丫鬟哪里能有今日!”
顾周氏品了品茶,发觉不烫不冷是正合适的,于是满意道:“这些年来我身边也有了好几茬小丫头了,但是我一直最喜欢你!当初你在我身边的时候聪明伶俐是一样,之后你有志气嫁到外头是一样。后来只有你一个最是晓得感恩,常常请安又是一样——今日再喝你给我沏的茶,比底下那帮丫头还合适,人家都说人不如故啊!年纪一大,总容易想些以前的事儿!”
顾周氏亦步亦趋地跟着,也温声道:“太太哪里就有了年纪,正当年呢!多想以前的事儿不过是太太重情罢了!”
王夫人果然笑了,道:“还是你,你当初就是你们那一班小丫头里最会说话的,如今自己做了太太竟然还是这般!”
两人又一起说了一些这些年的事儿,王夫人又叹息一回道:“你也不甚容易,当初那婚事真是谁见了都说好,举人出身做着县里学正的老爷,虽说是续弦,但是前头的原配又没留下一儿半女。只是谁能想到,人说没就没了。这些年你一个人养育女儿,竟然挣下来偌大的家业,里头的事情你说的平平常常,但我不是那等不知世事的,定然十分艰难罢!”
顾周氏听过这一番言语也是眼圈一红,好悬没落下泪来,低声道:“也不难!是我运道不错,有几个能干掌柜办事,早先做的几回生意就是随便做也赚钱。后头什么都懂了,事情也就顺了。再有大小姐和姑爷庇佑,做什么也只管放开手脚,这才有了如今的局面。”
王夫人点点头道:“我都听茹儿说起过,她赞你呢!做生意十分好,从来也用不着她帮忙疏通,打着她的招牌也不过是为了别个不欺负你一个女人家罢了。还说你忒客气了,既然张家姑爷没帮什么忙,按着一般份例来就是了,偏偏礼送的忒厚!”
顾周氏这时候脸上有了笑影儿,道:“这也不是为了姑爷,是怕大小姐难做呢!虽说不曾麻烦姑爷什么的,但是打着姑爷小姐的牌子是有的。别人便罢了,张家人怎么看小姐,怕是以为小姐身边出来的都是占张家便宜的,到时候岂不是伤了小姐的脸面。”
听到这里,王夫人已经是十二分满意了,拍拍她的手道:“这一样做的好!难为你已经嫁到外头去了还能再想到府里面的体面,可比还在咱们府里,却已经忘恩负义的强的太多!到底说还是你们这些老人贴心呢!放心,我是不肯让你再吃亏的。”
王夫人语带暗示。顾周氏并不知道前面半句是在暗示谁,不过猜也猜得到定是借着这个机会敲打什么人,总归和自己没什么关系。不过后半句就只得考虑了——如今顾周氏是带着女儿家业过来寻求庇佑的,按着规矩,打了盛国公府的牌子自然要‘上供’。
所谓不会吃亏,要么是减少上供,要么是借由盛国公府的人脉带来一些生意。前者只怕不可能,毕竟与盛国公府钱财,得盛国公府势力庇佑这是要按着规矩来的。到时候整个盛国公府都要分润这份钱财——也就是算在公中。虽然是国公夫人,王夫人也不会做整个家的主,在没分家之前,这就是慷他人之慨。
所以定然是后者了!思绪在转瞬之间清晰,但是顾周氏依旧是十分恭敬的样子:“太太心里可别挂心这个事儿,我晓得太太也难呢!因着老国公爷的嘱托,到如今还要照料一大家子。外头见着府里何等风光富贵,却不想太太其中的操持。虽然府里不是缺我这一份子,但是能给太太尽尽心意也是好的!”
所有的大家族都是这般,外头风光,但是里头有各种各样的艰难。顾周氏从盛国公府侧门出来,上了自家马车的时候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心里有所感悟。
其实盛国公府还算好的了,家里男子是真有实权的,因此也就有了钱财势力。但是更多的人家,自从武宗‘正统改新’以后越发败落了,只能眼看着这世道与以前越来越不同——更加欣欣向荣,商人们更加如鱼得水,但是他们自己却越发衰败。
就顾周氏自己知道的,金陵和京城里多少曾经的勋贵人家就是靠着典当祖宗东西和借贷维持最后的体面。这样的人家就是日日有‘低贱’商人上门在客厅大骂,催逼还债也不稀奇。唯一的出路大概是在勋贵的身份还值些钱的时候,娶进门一个富裕商人的女儿吧。
不过,顾周氏看了端坐在马车上,肌肤比冰雪还要白皙的女儿一眼——她的女儿,虽然也是拥有万贯家财,同样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家世。但是她当然能嫁这世间最好的男子,决计不用因为别的什么只能将就!
第5章
十二岁的顾祯娘并不知道母亲心中的心思,她面色如常,一点也没有久等的懈怠与疲惫——她一直是这样的,除了偶尔打理家里生意的时候会有一些人间烟火气外,其余时分她总是这样沉静如同昆仑山上终年不化的积雪,或者是万古不变的关外林海。
特别是不在人前的时候,冷淡到了冷漠的程度。这时候她只隔着薄薄的车窗帘子目光投向外头,似乎已经天黑,所以各家都已点亮灯火。她不是看这些,更像是漫不经心,她脸上不在乎的神色可以作证。然而她似乎天生就适合这样,越是冷淡,就越是美丽。昏黄的灯火有一点点映在她的睫毛上、眼睛里,然后就有了倾国倾城的意味,惊心动魄的美丽。
顾周氏早就习惯女儿这个样子,吩咐车夫赶车,笑着道:“已经和大太太说定了,家里以后生意给盛国公府花红,金陵生意也可以筹备起来了,过两日就可以让几个掌柜来家商议一番。”
顾祯娘收回目光,看着顾周氏道:“说是在盛国公府附读,连有哪些夫子都不知道,这样的消息也不是机密,怎么始终不知?”
顾周氏晓得女儿喜欢什么,即使祯娘天赋异禀,若是做生意真是一万个里也挑不出一个来,但是她还是另有所爱,于是有些无奈地笑笑:“公府里用了哪些西席并不是机密,我已经问来了,其中一个教诗书的是进士出身,也一同教着公府里少爷们的发蒙呢!”
祯娘听了这个却兴致缺缺:“一个进士不做官,却给公府少爷小姐们做西席,想来做官的能为也就是一般二般。且是发蒙,这就知了,教书也不出彩。这样的,别说是进士,就是状元也就是那样,还不如文妈妈。”
文妈妈是祯娘的保母,这时候没得保姆的说法,只有保母,这可不是家里一般佣人,专管少爷小姐们的行动坐卧,诗书礼仪等。
时下,不少公侯伯府或世家望族都会请保母教养女儿规矩礼仪。当然,虽然都请,但是保母成色也是不同,最好的是请宫里的嬷嬷来教。文妈妈虽然不是宫里的,但却是宫里的嬷嬷教出来的。
文嬷嬷来历也不复杂,她原本是盛国公大小姐的丫鬟,样貌平平,做活什么的也不见得出挑,凭借着一点机灵和运气做到了大小姐身边的二等丫鬟,却没有想到她的聪明在别处,从大小姐进学开始,她也就跟着念书,竟是少有的天赋异禀,就连女塾师也说只可惜是个女孩子,不然功名可期。
后来她随着大小姐陪嫁,她一个貌不惊人的丫鬟,即使再有才华,原本都应该没什么出头之日的。没曾想姑爷知道她的好处,把她送给了自己一个下属——这位下属来自寒门,家里的大妇没得见识,出门交际已经不知道闹了多少笑话了,求到他跟前,他一下就想到了自家夫人身边的大丫鬟文鹦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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