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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9章（第2页）

他走过来，抬脚踩在禅院裕志头上，碾压出清晰的骨骼扭曲破裂声。天青冻蓝的眼睛看上去就像是一对无机质玻璃珠，充满非人类的绝对冷酷，光是对视都让人觉得无比恐惧，连骨头缝都被冻住结冰，无法动弹。

&ldo;利用我，还敢伤害我的人。就算你躲到天涯海角也一定会被我找出来，直到报复至死的，对吧？&rdo;

禅院裕志痛苦地喘息着，根本无力挣扎，只能不断痉挛，双眼因为头部传来的巨大压迫力和缺氧而迅速充血：&ldo;我知……道，你一定会……来……&rdo;

六眼是神明在世间的代行，没有人被他盯上还能逃脱，除非五条悟自愿放弃。

&ldo;那为什么还敢让那个咒灵把她带走？&rdo;五条悟低头睥睨着对方，&ldo;怎么，知道死定了，想靠这种手段多活两天？觉得我找不到打开吞生半界的办法就只能留你好好活着，是这么想的吧？&rdo;

过于极端痛苦完全扭曲的脸孔，惨烈到根本看不出禅院裕志本来的情绪。

不过无所谓，反正五条悟也不在意，只冷漠道：&ldo;这是和那群烂橘子混久了，愚蠢也会传染吗？不是真觉得我拿你没办法吧。&rdo;

地上的男人猛然睁大眼睛，第一次露出接近凝固的畏惧神情。

&ldo;我呢，一般而言确实没有施虐的癖好。但是这次不一样啊，我真的已经没什么耐心了，所以破个例也不是不行。&rdo;

夏油杰抬起眼帘看着他，表情略微有点惊讶，但很快便彻底消失了。

五条悟站在光影分界线上，从脸孔到身躯，一半明亮一半黑暗的样子是那么清晰，像极了那种昼夜混沌时分诞生出的神像。

让人很难判定他到底是来拯救自己的，还是来杀死自己的。

&ldo;他还真是爱护芙洛拉那孩子。几次破例都是因为她吧，其他人可想都别想让那家伙做到这样。&rdo;家入硝子吸口烟说，眼神被薄雾氤氲开。

&ldo;所以到现在，硝子还觉得悟只是爱护而已吗？&rdo;夏油杰有点好笑地问。

&ldo;随便。但是要让我知道他之前就对未成年学生做了什么的话，我会直接举报他的。&rdo;

&ldo;哪有那回事。对待喜欢的人总是会格外珍视的吧。而且如果我没猜错，芙洛拉应该也是喜欢着悟的。&rdo;

&ldo;可别。&rdo;家入硝子摆摆手，&ldo;因为星之彩所以只能在特级里选的话，忧太那孩子各方面不都是最好的吗？实在不行……&rdo;

她说着，转头看了看身旁的夏油杰，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摇头，大概是在说&ldo;这个&lso;实在&rso;不了，确实不行&rdo;。

&ldo;硝子好歹也对悟有点信心吧，这么多年你也了解他的。&rdo;夏油杰笑着说。

&ldo;就是因为了解所以才说不好。&rdo;

家入硝子叹口气回答：&ldo;对待已经毕业的得意门生和对待女朋友完全是两回事吧，你有见过五条那家伙对哪个女性认真过吗？向来都是无数女人追着他跑吧。而且抛开他背后的五条家和各种势力牵扯不说，光是性格也不合适。&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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