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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落没（第2页）

“第二步是什么？快些说！”

“定王殿下，汉国边境明年开春定会有战事，到时我亲率龙威军横扫汉国铁骑，携此军功回朝，找陛下为当年戴家惨死之人讨一个公道，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呈交端王的罪证，逼迫陛下处置端王。只要端王的罪名坐实，太子的储君之位定会安稳。若陛下执意要废太子，我会说动京城一众世家，殿下去联合外地就藩的王爷，我等带兵逼宫。现下整个大康各州郡县的驻军将校皆听命于殿下和本国公，陛下即便有虎符也调不动一兵一卒。当年家父和二叔在朝中布下不少暗子，这些人会帮忙联络文武百官，陛下什么都做不了。”

“只要当堂公布陛下授意屠戮戴府满门的罪证，陛下数十年的声誉定会于瞬间消散！就这么办！”高瑛禁不住点头，“陛下，端王，这些罪人早该受到良心的谴责！”

戴云继续说道，“陛下连幼年伴读都能下死手，这样的皇帝不是大康百姓之福，而是大康走向衰落的根源！老定王和殿下会是大康未来贤明的皇帝！”

“越国公！此话不可乱说！父王素来胆小怯懦，根本不敢正面应对陛下。”

戴云冷哼一声，“面对九五之尊，没有一人能经得起诱惑。太子和端王争斗，陛下当年和璟王争斗，皆为这九五至尊！戴家和京城一众世家大族站在谁那边，谁就是大康的九五之尊！”

定王高瑛当然想过九五之尊，此刻突然领悟到当年宁王的无奈，心中不断地思考，“原来戴家不与皇室联姻的原因是这个，戴家从不站队，一旦站队，便能领袖京城一众世家大族，大康历代皇帝皆忌惮戴家的权势，又离不开戴家的支持。戴家历任越国公便是大康最有威望之人，此次若不是陛下向戴家举起屠刀，戴家不得不奋起反抗。本王正好利用这个机会得到那个至尊之位，至于如何斗败一众世家大族，那是后话。”

“定王，可愿答应？若答应，与本国公三击掌！”

定王高瑛伸出手和戴云重重地击掌，“本王在此立誓，今生今世定不负越国公！”

戴云从怀里掏出一个调兵虎符递给高瑛，“表兄，这是当年二叔手中的调兵虎符，今日交予表兄，持此虎符可随时调动大康一十三州各州驻军，多谢表兄为愚弟遮掩虎符一事。此虎符到时亦可调动各地藩王的军队！戴家大将军调兵从不需要虎符！”

高瑛接过虎符看了两遍，默默地点头，“如此甚好！表弟，今夜本王先回去，记得除夕定王府夜宴！一定要带上夫人和孩子！”

戴云亲自送高瑛离开天成山庄，定王高瑛此次最大的收获是调兵的虎符，虎符在手，定王可在一日内调动京城四周的驻军勤王。

“端王那个可恶的奸贼，一无寸缕之功，二无贤王之德，三无驭下之才，四无忠勇之质，五无仁君之范；太子虽仁德，少刚猛，不足以驾驭大康江山。陛下昏聩自私，并不是明君。大康需要定王来坐镇！”这就是戴云对高瑛所说的原话，每一句都印在高瑛的心间。

当夜高瑛回到京城向太子高寅复命，高寅早已预料戴云不愿参加除夕皇宫夜宴，亦不想再去打扰。

这一夜高世尧站在景阳宫中看着窗外的雪景，低声自语，“大康如今走到这一步，皆源于当年一念之差。若当年若能暗示成天兴停手，若能及时救下戴天德，也不会出现成天兴和司马绶专权十多年的局面，成天兴和司马绶相继倒台，又重新令戴家崛起，如今还要从戴家人手中再次夺兵权，现下的戴家人太聪明，戴家神秘卫队躲在暗处找不到，刚立下赫赫战功的龙威军隐匿在大山中也寻不到，朕的养子霸着太子之位不撒手，朕的亲子无德无才，这个朝堂太难。再难也要走下去！景颇死了，那些能和戴家抗衡的大将都被太子以各种理由清洗掉，这偌大的康国该何去何从？”

段天福在旁手握拂尘，低声讲，“陛下！陛下！现已是亥时四刻！太子那边传来消息，越国公除夕当日需巡查京城骑兵营，怕是赶不上除夕宫宴。”

“借口！全都是借口！定王是告假休养！越国公是巡查骑兵军营！大康两个手握军权之人双双不参加除夕宫宴！这就是示威！赤裸裸的挑衅！”

高世尧越说越气愤，瞬间冷静下来，“还是太子沉得住气！再派人进入黄州清云山寻找龙威军的踪影！”

“老奴遵旨！”段天福不得不遵令行事。

“陛下，今夜京城在传一件事，端王派人行刺越国公，刺客被活捉，端王在京城百姓心中口碑会更差！”

高世尧一时摸不清此消息是真是假，按照端王以往的行事风格，此事定为真，当年端王派人在楚州青葱岭行刺戴云，昔日恶行尚在，今日又行此事，太过愚蠢。同一个招数连续使用两次，就是一个十足的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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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流言还是传入端王府，高觉听到这个消息，一开始以为是假消息，客卿计林反复确认此消息为真。

“殿下，此消息的源头还未查到，派去的刺客并未传回消息，只是不知这些刺客被关在哪里？京兆府？刑部大牢？”

端王高觉一时无奈，“这些蠢货，完不成任务，还被活捉。天成山庄地处偏僻，一旦越国公死在那里，无人会怀疑是本王所为。这么简单都干不了！”

“殿下，现在不能再有动作！再过几日便是除夕，可在除夕宫宴上再想办法！”

高觉突然陷入一种惊恐，“京城的流言定和越国公脱不了干系！听闻越国公身边有一位护卫，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剑客，想要除掉这个人，还需从长计议。”

“在下即刻去查此事！”

高觉突然想起当年之事，不想再去守皇陵，随即吩咐一句，“要暗查此事！本王不想再去领父皇的处罚！”

“殿下，兵部尚书李昕已将定王排挤出兵部，定王告假在家休养，接下来就是逼迫越国公回封地黄州迎敌，利用汉国铁骑消灭戴云和龙威军。一旦越国公身败名裂，余丞相也保不住相位，到时太子定会被殿下架空，监国之权形同虚设。陛下定会废掉太子，扶殿下上位。”

客卿计林又奉上一道奇谋，暗自欣喜，神色怪异，一直想着日后的荣华富贵。

“这个计谋真妙！”

高觉深知此路不好走，一直保持着谨慎之态，今日被计林的计谋困住，只能被人牵着鼻子走。

“今年的除夕宫宴，本王要大放异彩，提前为父皇准备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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