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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1章 众生百态（第2页）
闻言，董怀真看向他，“老正，你先镇定点，还没到最坏的时候。”
“还没到最坏的时候？什么时候才是最坏的时候？一定要等到朝廷大军临近吗！”正言急切说道。
董怀真叹了口气，“那小子要做的事情，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现在不过才刚刚开始罢了。”
此话一出，原本急不可耐的正言好似被点了穴位一样，呆愣在了原地。
关于张角的志向，董怀真早已告诉过他。
可当初听说的，和现在收到的消息，完全是两回事啊！
不待他开口，董怀真的声音响起：“你还没看出来吗？这是他的‘道’，是他选择的路，没有人能劝得了他，他会在这条路上一直走下去，就算遍体鳞伤，最后身死道消......”
董怀真说完，陷入了沉默。
正言也沉默不语。
身为徐州最顶尖的宗门之一的宗主，他的阅历和见识超乎寻常人的想象。
他又如何能不知张角选择的路呢。
只是，他暗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饶是他是玄影楼的宗主，站在徐州巅峰的强者之一，也依旧无法护住杜兄唯一的子嗣。
这种无力感让他绝望。
气氛陷入死寂。
半晌，董怀真喊了一声：“正言。”
正言望去。
“我去吧，袖手旁观我做不到。”
正言神情一变，压低声音大吼：“你疯了吗！”
“我没疯。”董怀真平静摇头，“那是杜兄唯一的子嗣，况且那小子的志向让我这个当长辈的都感到汗颜，我也算是死过一次的人了。”
“本以为这辈子没有什么事情能够再提起我的激情，但是现在一想到那小子做的事情，我就激动！”
“混了半辈子也没混出点名堂，我早就过够了这种日子！”
“现在那小子有难，作为长辈的岂能眼睁睁看着，到时候下去见到杜兄，还不会被他给骂死啊。”董怀真说着说着笑了起来。
正言浑身一震，“老董，你......”
“不必多说，我和你不一样，我孤家寡人一个，而你还有这么大一宗门，你也别觉得过意不去。”
正言神情格外复杂，面对董怀真平静的目光，他沉默着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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