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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灼华笑着道:“大人好事将近,来日我们夫妇必定送上厚礼。”
辛永一向是个忠君爱国的人,满心满眼都是天下黎民百姓。
他从前与明霁针锋相对,如今倒是真的打心底里敬佩两人。
辛永目光扫过两人,顿了顿:“多谢。”
“路途遥远,我便祝大人与娘子此去江南,一帆风顺。”
语毕,这才转身离去。
四下又只剩下两人,沈灼华望着远处的的熙熙攘攘的人影出了神。
良久,才转头看明霁,开口问:“你今年的愿望是什么?”
明霁笑笑,反问:“你想要什么?”
沈灼华伸手,拽住他的衣领。
明霁个子比沈灼华高很多,被拽住衣领时,有些不明所以,俯身垂首看着那双眼睛。
沈灼华双眸清明坦荡,毫不扭捏。
她垫脚,倾身过去,亲了下明霁的唇。
一个很轻的吻,却让心中涟漪久久不散。
夜色如墨,簇簇星火腾空,似琼花散落,若碎玉横溅。
明霁怔怔看着她。
沈灼华松开手,想若无其事地后退两步,回到方才的距离。
还没来得及抬脚,就被一把拉了回来,硬生生对上那双漆黑的眸子。
贪念霎时疯长,明霁没忍住,垂眸吻住了她。
两人的唇细细厮磨碾转,舌间难分难舍。
影子以缠绵的姿态交织,沈灼华也闭上了眼。
半晌,明霁才停下,微哑着嗓音,呼吸沉重:“泱泱,我只愿岁岁朝朝都在你身旁。”
“权势、地位、功名利禄于我而言,都不及你。”
“从前你我被困在悔恨痛苦中,可人生不过短短数十年,总不能一辈子都沉溺过往。”
“如今,我所求只有你。”
他的声音几近哀求。
沈灼华的眼眶慢慢红了。她原本想笑,笑不出来,最终只直视着他的眼,认真开口:“明霁,承诺太缥缈,我只求当下真心。”
那些难以啓齿的情爱,埋藏心底难以开口的秘密此刻都涌上来,她怎么能自私到,要以她生死未卜的明日,去换明霁的一生一世。
前路难测,她能给的,只有当下。
……
马车悠悠自宫门驶出。
两人再回到内殿时,明霁被灌了不少酒,他是个酒量差的,之前都是尽量不沾酒,也不知今日为何来者不拒。
沈灼华无奈,宫宴散后因明霁醉酒耽搁许久,这才坐上了回锦华堂的马车。
这个时辰,各家各户都欢聚一堂,等着守岁,故街道上空无一人,只能听见连绵不绝的爆竹声。
车厢内的两人沉默不语,唯马蹄声依旧。
明霁身上带有几分醇香的酒气,不甚安稳地靠着她的肩膀。
“酒量不好还喝那么多。”沈灼华闻着他身上的酒气,忍不住抱怨。
明霁却笑着看她:“泱泱,新春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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