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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守夜人一（第2页）

“校董会在中国拿到的，‘未知类型犯罪’的档案，经过施耐德手的时候我让他悄悄留了一份复印件。”<p>

“校董会？”守夜人挑眉，“我以为这些年你已经完全架空了他们，别忘了我们如今是个学院，不是当年的秘党了，校董会应该只是墙上的一排肖像，他们管校务干什么？还以为自己是秘党的长老会？”<p>

“架空？”昂热苦笑，“这可有点难，之前是因为冰海事件，他们不得不对我妥协让步，可现在来看他们对那起事件的愧疚只持续了八年。另外现在不是谈校园政治的时候。”<p>

“你配让我和你谈政治么？你根本不懂政治，政治家没有愧疚，他们只是觉得用八年来安抚你已经足够了。”守夜人摇头，接着翻看档案，“是其他人把车开到那里去的？车被发现的地方是第一现场么？”<p>

“方向盘留下的指纹只有楚子航和他父亲，把车开到那去的必然是他们两个。”<p>

“就是说第一现场就是那片荒地，楚子航在那里遭遇了……北欧阿萨神族领袖的奥丁？而他当时误以为自己在高架路上。”<p>

守夜人把酒杯里剩下的冰块吞进嘴里，缓慢地嚼着，<p>

“幻觉？集体幻觉？某种能够导致幻觉的言灵？”<p>

“也许有言灵能影响到年幼的楚子航，但他的父亲……”<p>

昂热顿了下。<p>

还没等他开口，守夜人挑眉道：“我知道我知道，他父亲是贝奥武夫家族的人。”<p>

昂热愕然道：“见鬼，你从哪知道的？”<p>

“我儿子和我说的，楚子航已经被贝奥武夫收为教子了！”守夜人满脸骄傲。<p>

可他的骄傲当然不是来源于楚子航，而是他亲爱的儿子专程上门告诉他这个重要的消息这件事。<p>

僵持多年的父子关系就像开始化冻的冰山一样得到了缓和，让这个老男人无比满足。<p>

昂热扫了眼狗窝般的阁楼，揶揄道：“曼施坦因进来的时候，脸色还好吗？”<p>

守夜人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尴尬道：“好像是有点难看。”<p>

昂热一脸早就猜到了，他沉吟了会，回归正题。<p>

“楚子航的父亲是贝奥武夫选中的人，言灵也是时间·零，血统不见得在我之下，假如说他都没察觉自己在幻觉里……那么释放这个言灵的只能是龙王了。”<p>

“奥丁是龙王之一？”<p>

“不知道，如果从北欧神话推论，他是正义的神，而黑龙尼德霍格属于邪恶阵营。”<p>

昂热苦笑着揉了揉眉心。<p>

学校一直很重视北欧神话，认为北欧神话是各大神话终究距离龙族历史最接近的版本。<p>

在北欧神话中，奥丁是阿萨神族之主，他命令麾下打造英灵殿，选拔最勇武的战士，以此对抗即将到来的诸神黄昏，在神话中奥丁和尼德霍格是死敌。<p

学校从来没想过奥丁也是龙王的可能，个别教授还是奥丁的死忠粉。<p>

也正是因此，学校内专门设立了“英灵殿”、“奥丁厅”等建筑。<p>

一旦证实奥丁其实是龙王之一……<p>

委实说不好那天昂热支持楚子航炸了奥丁厅，是不是有这方面的考虑。<p>

如果条件允许，昂热都想亲自出手炸了这两地方。<p>

这简直是学院百年来最大的黑历史，以屠龙为目标的学院却将隐藏在神话中的龙王视为“偶像”。<p>

当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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