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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再别（第2页）
我默不作声，算是默许这样的安排。
只是今后，也许我再也见不到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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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宫中还有要务，他留下一句晚上来接我和康儿，便起身离开。
看着床上女儿熟睡的小脸，我默默落泪。
我拿出照顾大人这段时日，缝制的小鞋子给她换上，轻轻对她念道：
「娘不在你身边，好好照顾自己。初晴一定要平安健康的长大！」
将她抱在怀里，脸贴着她的小脸，我心里纵有一万个舍不得，也不得不和她分开。
我当然可以求牧蒙谢让找个合理的身份，让初晴留在我身边。
可我在北凉的立场尴尬，也许连自己和康儿都保护不了；
留她在北凉，等于给讨厌我的北凉贵族们递刀子。
而且初晴跟着大人，好歹能让大人有个责任和念想，也防止他轻易求死。
天色渐暗。
大人拿着一盏油灯进屋，站在床边看着我们娘仨，笑得温柔。
我抱起熟睡的初晴递到他手里：「大人多保重。好好照顾初晴。」
微弱的灯光里，他的笑显得勉强而无力：「是我没用，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还连累你和孩子们。」
我用食指点住他的唇，又将说过的话，再说一遍：「活着比什么都重要。活着就是希望。」
纵有千言万语，看着他憔悴的脸，我实在说不出什么漂亮话来。
像第一次我们分离的时候他对我说过的话一样，我同他说了一样的话：「答应我，好好活着。」
他含着泪看着我，笑得沧桑：「别担心，到了我就给你写信。」
他抱着女儿转身，带着福宝、小红、奶娘和七两，坐上牧蒙谢让的心腹准备好的马车走了。
我站在原地，看着马车消失在夜幕里。
「别看了。」
身后传来牧蒙谢让的声音。
他刚到，后面跟着两个心腹。
我和他回了成王府的主屋卧房。
康儿醒了，睁眼第一件事问我：「娘，妹妹呢？爹呢？」
他这里说的爹，当然指的是大人。
牧蒙谢让就坐在旁边，脸上似有不悦。
康儿还小，不懂人情世故，也不懂父母之间的恩怨纠葛。
我坐床边，伸手把康儿抱在腿上对他说：
「妹妹和爹去了很远的地方，不能让别人知道他还活着。以后我们不能提起他们，如果有人问起他们，就说你不知道，好吗？」
康儿似懂非懂地点头。
牧蒙谢让叫来一位心腹带康儿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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