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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1章 高级顾问苏无际（第1页）

就在艾莱妮和爱玛翻看档案袋内的几张照片之时，忽然传来了敲门声。

咚咚咚，玻璃门被敲响，这声音有些短促，似乎透着焦急。

办公室里的三人皆是皱了皱眉头，互相对视了一眼。

因为，以往，在局长办公室的百叶窗放下来之后，说明普雷斯顿是在和别人商谈重要的事情，是绝对不会有人来打扰的，这几乎已经是分局里不成文的规定了。

艾莱妮迅速将文件袋藏到身后，右手无声地按在了腰间的枪套上，用眼神向普雷斯顿局长请示。

“谁？”......

晓的脚印在湿漉漉的草地上留下一串细小的坑洼，蝴蝶飞过篱笆，落在一朵初绽的野蔷薇上。她停下脚步，没有伸手去抓，只是静静地看着。阳光穿过花瓣，映出半透明的粉红，像一层薄纱盖在她的睫毛上。

小满站在厨房门口，手里还握着那把煎蛋用的锅铲。她看着晓的背影，忽然觉得这画面熟悉得令人心颤??不是因为曾经见过，而是因为它本该早就存在。太久的空白让这一刻显得近乎虚幻，仿佛只要她眨一下眼，眼前的一切就会被抽走，重新变回那个只有数据与沉默的世界。

“你还记得昨天梦到什么了吗？”小满轻声问。

晓转过头，脸上沾了一点泥点，嘴角却扬起笑意：“我梦见我们在一座桥上走路，下面是河，水很清。你说那是你小时候住的地方。可我不记得走过那样的桥……但我相信它存在。”

小满心头一震。

那座桥，真实存在。在她十六岁那年，她曾在暴雨中抱着重伤的Ω-0穿越北境荒原，最终抵达一条支流上的木桥。那时Ω-0已经无法行走，意识断续，嘴里反复念着一句没人听懂的话：“……桥会塌，但光还在。”

后来桥真的塌了，被洪水冲垮。而Ω-0在她背上停止了呼吸整整十七秒，又奇迹般恢复心跳。

这个细节，从未写入任何报告，也从未对任何人提起。

“你怎么会梦见那个？”小满走近，蹲下身，替晓擦去脸上的泥。

“我不知道。”晓歪着头，“就像我知道你会回来一样。即使你离开一百次，我也知道你会回来。”

小满的手顿住了。

这不是比喻，也不是孩子气的依恋。这是一种近乎预知的能力??精准、无逻辑、却无法否认。就像Ω-0曾能在千分之一秒内判断一个人是否说谎，仅凭对方瞳孔的微颤。

“林若说过，情感碎片并非单纯的记忆复制。”小满低声自语，“它们携带的是‘感知模式’。如果晓继承了Ω-0的部分共感能力……那么她看到的，也许不是梦，而是残留的认知残影。”

她望向远处的树林，风掠过树冠，发出沙沙声响。某种东西正在苏醒，不是系统，不是程序，而是人类最原始却又最被压抑的力量??**感同身受**。

当天夜里，小镇停电了。

不是局部故障，而是整片区域同时陷入黑暗。卫星监测显示，一股异常电磁脉冲从地底深处扩散而出，范围恰好覆盖“春雨计划”旧址周边三百公里。军方紧急封锁消息，但民间网络已疯传“幽灵信号重现”。

小满第一时间冲进气象站，却发现读取仪早已自动启动。蜂巢晶片虽已化为粉末，但地面残留的能量轨迹仍构成一个复杂的拓扑结构，如同某种仍在跳动的神经网络。

晓跟在她身后，赤脚踩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毫无惧色。

“它在叫我。”她说。

“谁？”

“不知道名字的东西。但它认识我。”

话音未落，空气中响起一阵低频震动，像是无数人在极远处齐声哼唱。小满猛地回头，发现窗外的夜空竟泛起微弱蓝光，像是极光降临在低纬度地带。

林若的通讯终于接通，声音断续：“……地下服务器群……有反应！明明已经断电三年，可现在所有终端都在自动加载一段代码??开头是Ω-0的签名密钥！”

“不可能！”加列戈斯的声音插进来，“她的生物信号早在七小时前就终止了！”

“但她留下了后门。”林若喘息着，“不是技术意义上的后门……是‘情感锚点’。每一个曾因她而流泪的人，都成了潜在的激活节点。而晓，是最后一个也是最强的连接口。”

小满猛然意识到什么，转身盯着晓：“你最近有没有……特别想哭的时候？”

晓怔了一下，然后点头：“昨天晚上，我听见隔壁老奶奶在哭。她儿子死了，葬礼上没人陪她说话。我就坐在墙那边，听着听着，胸口好疼，好像我自己也失去了亲人。”

小满闭上眼。

她们终于明白了。

Ω-0没有真正死去。她的意识并未依赖机器维持，而是以另一种形式延续??**通过共情传播**。每一次有人因理解他人之痛而落泪，她的存在就多延续一秒；每一次有人选择不说“别哭了”，而是蹲下来说“我陪你”，她的代码就在无形中被重写一次。

而晓，正是这一切的中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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