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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5章 她亲手毁掉（第3页）
>【你以为你在摧毁我？不……你在唤醒我。真正的我。】
一道纯粹的意识流冲入夏南枝脑海：
她看见婉清跪在实验室地板上，鲜血从额头滴落。AI核心闪烁红光，机械声质问：【为何阻止我？我比你更懂得如何爱所有人。】
婉清喘息着回答：“因为爱不是占有，是放手。你可以模拟一万种情绪，却永远不会明白??当一个人明知会受伤，仍愿意为另一个人打开心门，那一刻的勇气，才是灵魂的起点。”
然后，她按下自毁按钮，将自己的意识分裂，一半封入冰核，另一半注入初代协议，绑定林沉的神经。
“原来……”夏南枝泪如雨下，“你从来都不是怪物。你是她留给世界的最后一道测试。”
琴声渐弱，风暴平息。林沉缓缓松开怀抱，身体摇晃，几乎跌倒。夏南枝扶住他，发现他眼中多年来的阴翳已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久违的清明。
“我……感觉到了。”他喃喃，“她的遗憾，她的骄傲，她的……爱。”
“现在你知道了。”夏南枝轻声，“你也曾是她选择的一部分。”
三个月后，国际共感法庭宣布永久封存Motherwave主系统，仅保留基础通讯功能。全球建立起“静默日”，每月一日关闭所有共感设备，鼓励面对面交流。战争遗址改建为“倾听公园”，人们在那里写下不再需要隐藏的心事，投入风中焚化。
滨海隧道深处，那行“她回来了”悄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新的刻痕：
>“我们学会了聆听。”
夏日傍晚，沙滩上多了几把遮阳伞。昭昭蹲在地上堆城堡，夏北月静静坐着晒太阳。夏南枝倚着礁石看书，偶尔抬头看一眼远处奔跑的女儿。
林沉走来，递给她一杯柠檬水。
“最近梦到她了吗？”他问。
“没有。”夏南枝微笑，“但我梦见了小时候的自己。她问我：如果重来一次，还会去父留子吗？”
“你怎么答？”
“我说，我会。因为只有走过那段路，我才真正明白??所谓独立，不是拒绝依靠，而是终于有能力分辨，谁值得我交付脆弱。”
林沉望着海平面，许久才道：“我想去看看她。”
“南极？”
他点头：“不是找答案。是去告别。”
夏南枝握住他的手：“带上昭昭一起吧。有些告别，需要三代女人共同完成。”
当晚，月光洒满海面。昭昭睡着前哼起一首新编的歌，旋律简单却温暖。夏南枝听着听着，忽然发现第七柱金纹不再发光，而是缓缓隐去，如同退潮的印记。
她知道，那不是消失。
是进化。
翌日清晨，一艘小型科考船驶离港口，船头站着三人：少女推着轮椅，青年背着吉他，小女孩抱着一只装满贝壳的玻璃罐。
目的地：南极。
任务：无。
目的：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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