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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一抔黄土英雄之名（第2页）

刀尖没有遇到任何阻碍，轻易地刺入了的泥土。

杨无开始挖掘。

他的动作很慢，很笨拙，甚至有些可笑。

每一次弯腰，都像是在被人用重锤猛击后背。

每一次用力，全身的伤口都在发出无声的呐喊。

剧烈的疼痛，让他眼前一阵阵发黑，有好几次，他都差点控制不住身体，首接一头栽倒在地。

但他都咬着牙，用那股新生的、名为“责任”的意志，硬生生挺了过来。

他不能倒下。

至少现在不能。

他的脑子里，什么都没想，抛弃了悲伤，抛弃了愤怒，就是机械地重复着挖土的动作。

一刀。

又一刀。

翻开的泥土，带着青草和腐殖质的气息，不断地堆积在一旁。

一个简陋的墓穴，在冰冷的月光下，被他一点一点地，用一把神兵给刨了出来。

龙哥在他的脑海里，难得地保持着沉默。

没有嘲讽。

没有吐槽。

它只是安静地看着，感受着这个少年内心那股近乎偏执的、燃烧的意志。

也许，连它这个没有感情的刀魂，也被此刻的气氛所感染。

终于，墓穴挖好了。

杨无退后一步，看着自己的“杰作”。

那是一个歪歪扭扭的土坑，很浅，也很小，甚至不够一个人完全躺平。

他心里一阵无法抑制的酸楚涌了上来。

像慕容雪那么好的姑娘，本该用最上等的金丝楠木棺椁，在山清水秀的灵地，风风光光地安葬。

可现在，他只能给她这么一个简陋的、寒酸的土坑。

他重新跪在地上，伸出那双沾满了泥土和血污的手，再次为她整理那凌乱的衣衫。

他拂去她脸颊上的尘土，指尖触碰到的，是毫无生气的冰冷。

她的脸，还是那么美。

只是再也不会对他笑了。

“对不起……”

杨无低声呢喃着，声音沙哑得不像是从自己喉咙里发出来的。

“等我……”

“等我为你报了仇，平定了这乱世，我一定回来，给你修一座最好的墓。”

“用全天下最好的玉石。”

他小心翼翼地，将慕容雪的遗体，轻轻地放入了墓穴之中。

然后，他站起身，没有再用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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