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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岫一下糊涂了,半天没有回过声,感觉到路勃勃抓在后领的手又硬又不可抗拒,且让人家拖拖着走,而自己就趁这时机寻思,心说:“他怎么突然就不需要我了,难道是我说错话了?!错在哪了?”
电光火石之间,他醒悟到了,自己输了道理,没错,是输了道理,自己大义凛然的不是地方,口口声声要尽义,却是假的,因为邓平根本不值得,自己自然一经威胁就改口,这一改口,就成了投机小人,自然两下里都该死,想明白了这些,这就奋力往前一爬,拍打了一下右手,口齿异常伶俐,飞快地说:“小的不是不讲道义,邓平不讲道义在先,见汤哥闯下大祸不管不问,甩了手……”
狄阿鸟要得就是这些,举手制止路勃勃,“嚄”了一声,示意他继续往下讲。林岫确定问题是出在这儿了,镇定多了,用袖子往脑门上一擦,连声说:“我二人只因抱有幻想,顾念道义而不作恶先,要等他先不仁,我后不义,然而小相公宽宏大度,不计较我二人作恶多端,以德报怨,给我二人一条生路,令我二人甘愿报效,这个先不仁,后不义不要也罢,不要,才能相报小相公。”
狄阿鸟本只是让他明白,少披道义的皮跟自己讨价还价,见他原形毕露,又觉得面目可狰,不可信任,只是在前一刻,让他失掉最后的侥幸心,别蒙混自己,再自己张口,叫出一个能让自己迈得去的台阶,拉回来再问话,哪想到这小子顷刻之间,吃透自己错在哪儿。
开了第一句口,他想问一问“邓平”怎么指示他俩的,邓北关有没有参与,到了后面,发觉对方一瞬间,竟从义理下手,作了破解,不禁起了爱才之心,淡淡地问:“你叫什么,林,秀,好,你能辨析这番道理,确实不易,读过书么?!”
林岫松了一口气,回答说:“读过,小人家中略有薄田,前些年读了些书。”他不惜一切套近乎,说:“而且就在这个院子里读的书,受的教,一时鬼迷心窍,早失去了圣人的教诲,却不想今天,小相公又是在这里点醒小的,说来也怪,以前在先生面前总也吃不透的圣人之言,这一刻不知道为什么,竟融会贯通了,小相公真乃圣人也。”
这话从自身说起,明明白白地溜须拍马,然而却少了几分肉麻,多了很多真诚,让人觉得真是那么回事,确实令人身心愉悦。
狄阿鸟略一疑惑,想起这个院子就是以前的文教院,而今自己住到这儿,下头跪了个昔日的学生,想到他如果真是再迷途之中,受教在此,今日遇到自己,靠自己的机敏和义理,死里逃生,未必不当成一个机缘,觉得自己从邪路上折回到了原点,冥冥中有种天意,也就领受了他的恭维,惊讶地说:“我看你,读书应该读得不错,怎么就不读了呢?!”
说到这里,林岫倒也动情,说:“小的自幼也有几分聪慧,家父送小的读书,小的亦想有所成,读了几年,想上进,苦无人保举,身子日渐单薄,时常受人欺凌,便一日一日,头脑纷乱,心说,世道黑暗,家中无势,即使读书读得再好,无人知道,又有何用?!将来反而不及同辈子弟身体粗壮,不免反被他们欺凌,于是便有意弃文从武,广交朋友,无奈家父不听小的辩解,定逼小的读书,小的无奈,且手中无钱,胸中无智,一味贪图玩耍享乐,只好与那些逞凶斗狠之辈攀交,心存他念,想着如此一来,家父倘若一日不在,亦好借他们保住家业。”
这么一说,狄阿鸟动容,想不到自己还真碰个人精,虽然有点儿看不起,但人家说的话却一点儿也不错。
他读书读下去,要是上无进身之途,下无耕樵之力,到将来,也是个废人,还不如交一帮酒肉朋友,虽看似胡混,而实际上,就先在而言,乡间来往,无人敢欺负,也逍遥快活,要是将来呢,他父亲不在了,他靠着邓平,一些大户子弟的关系,靠着一起干坏事所掌握的把柄,也护得了家中“薄产”,也许还能通过精明的头脑,混上一个像样的身份,比方说,昔日的朋友,谁承蒙家世上去了,他张口讨个书办一职,不也轻而易举?!
这么一说,也使得狄阿鸟想到了一个问题,这秀才,茂才,孝廉等等,施行推荐,县长每次也只不过一、二名名额,像吕经这样正直的清官,也要紧着与自家亲近的人,譬如自己,小宫,何况别人呢。
正因为这样,乡间不知道有多少像林岫这样的少年,即便是再努力,到头来也不过是贩夫走卒,乡间田农,终老乡里,那些自幼聪明的,有才学,有能力的,体格格外健壮的,肯定不肯甘心,自然会生出许多事端,历朝历代造反的领袖人物,哪个不是这样,要是朝廷能考查他们的能力,授予官职,给予生计,肯定他们为天下做出的贡献,功绩,他们还肯起兵造反,站在人前大叫一声: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吗?!不好说,即便遭遇灾荒,疾病,饿殍遍野,也不好说。
狄阿鸟出神了,转视院子里的参天古木,想必到了春上,也是郁郁葱葱,一片大好气象,忍不住叹道:“这儿竟是文教院,这么大的一个院子,本要贡献给圣人学子的,掌教化,育英才,竟给荒废了,可惜呀。”
这和他目前的处境并不搭杠。他说到这儿,住了口,转视林岫,说:“你起来吧。既然你多多少少读过书,我就以一个读书人对待你,休要在我面前表现出一付无赖嘴脸,否则让我看着厌恶,我随时要你狗命。”
林岫心潮澎湃,被人当成一个读书人对待,不知何时就是心底深藏的一颗种子,一时感动,竟没有直接站起来,反而收拢两腿,郑重地磕了三个响头,哽咽说:“学生谢过了。”
他再不敢隐瞒,起身将自己和汤德水的关系,汤德水和邓平的来往说个清楚。
狄阿鸟一听就皱眉了,觉得自己凡事尽往好里想,本来很容易想到的事情竟给忽略了,邓北关未参与此事,甚至至今仍不知晓,他本来是想通过这件事,一下置邓北关于死地的,可现在,竟然只牵扯到了一个邓平,而邓平小命,根本不值得自己大张旗鼓,一时不由丧气,跟赵过说:“我本来是让汤德水一下指向邓校尉,旋即把案件转到王志面前,拨了他的官爵,话都说到前头,明天,就是让邓北关倒台之时,哪知道会这样,大意了,大意了。”
路勃勃提议说:“这家伙既然知道真相,干脆让这家伙去,到时赖那个邓校尉一回,不也可以吗?!”
狄阿鸟立刻看向林岫。
林岫没什么说的,命保住了,还讨了一份尊严,不过是联合起来,搞邓平的父亲,连忙说:“我愿意。小的这条命,豁出去一回。”
狄阿鸟转向赵过,说:“明天要是弄不垮邓家,这个邓莺,我们就不能再留在手里,免得给他一个我们绑架他女儿的借口。”
赵过说:“那,只好杀了她。”狄阿鸟点了点头,说:“要杀就要快,立刻就办,杀了她,尸体弃出去,她父亲恨我归恨我,报仇归报仇,就不会急着派人营救她,给妇孺带来危险。”
赵过应了一声,带了路勃勃往关押邓莺的屋子去了,只留狄阿鸟和林岫两个人在。
第一卷 雪满刀弓 八十八节
李思晴就要睡了,仍然为理不清自己和邓莺的关系苦恼,按说该恨对方,然而在灯下静静细想,邓莺也是一有机会就在跟自己说“对不起”,亦非草木,倘若自己一直真心对待她,她能就那么狠心,一心要帮她父亲置自家于死地?!灯下还摊着劝人向善的经卷,墨香一片,许多以德报怨的事迹,亘古至今,聚汇成一道滚流,在她心头流淌,提醒她,她便想了,相公自然不是恶人,更不会睚眦必报,恶生好杀,便是羊羔儿脱了羊水,他都满心喜悦,可却因世事无奈,造了许多杀孽,那沙场纵横,更是杀人如麻,沾手鲜血,而今仇家遍地,心里定然也不痛快,劝他执一善缘,得饶人且饶人,只会是好事。
想及这些,她便觉得邓莺也极为可怜,不过个姑娘家,长辈们一句话,贞操都舍了,用来迷惑人,方便刺杀,此时捆了手捆了脚,炕上横成粽子,一夜多么难熬,自己是不是去看看?!她也知道自己要是再去看,相公又不高兴,就坐那儿犹豫。
忽然门外有响动,有人嘶嘶哑哑,像堵了嘴的人在喊叫,她提了心,不自觉地披上衣裳,走了出来,经过外榻,把试穿鱼皮服,扭来扭去的棒槌惊得飞快掀开被褥,躺下装死,旋即才敢再露头。
到了外面,果然是要杀邓莺。
她望旷黑之处喊了声“狄阿鸟”,自己飞快地赶到赵过身边,说:“你要杀了她?!是你要杀了她,还是相公要杀了她?!一个曾活生生地站在我们面前的人,你下得了手么?!家里的人知道你就这样把个弱小的女子杀了,夜里还睡得着吗?!不是说,关到明天为止,就把她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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