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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第1页）

“别板着脸了，“楚婷见我不说话，笑着劝慰我，“我不会亏待你的。这样吧，晚上我请你吃饭，算是给你报酬。地点任由你选，怎么样？”

我还能说什么？唉！去就去吧。

西城商场是首都老字号的大商场了，除去王府井这里是首都最为有名的购物地了。人也相当多，其中不少人是外地来首都玩的游客。楚婷和上次一样，径直就去了精品屋。对于那些柜台上的大众商品，她连看都不看一眼。这就是有钱人的心理，买大陆货在他们看来是丢人跌份的事情，根本不屑一为。

楚婷和上次一样，又让我给她参谋拿件衣服适合她穿。我只好在旁，边看她像个模特似的走马灯一般试穿着衣服，边给出自己的意见。

在漫长而痛苦的一个多小时过去后，楚婷才在我的劝说和央求下，恋恋不舍地离开了精品屋。

“再陪我去看看化装品好吗？”楚婷马上就提出了新的要求。

事到如今，我是肉在案板上，任由人宰割了。除了答应还能怎么样？

一到化装品专卖区，楚婷的衣着打扮和风度气质，马上吸引了那些导购小姐注意力，这些推销小姐们当然知道是大主顾来了。各个眼明手快地围了上来，开始热情地向楚婷推荐自己销售的化妆品。从功能到效果，从品牌到知名度，热情的不得了。

楚婷矜持地听着，不发表任何意见。而她似乎也知道我对于化装品是外行，所以也没有询问我的意见。

我在一边很无聊，好半天没有抽烟了。烟瘾忍不住有点发作。我和楚婷打了声招呼，告诉她我去外面抽棵烟，（现在商场里可都是禁止吸烟的），就迈步向外走去。

“阿姨，你就卖给我好吗？我求求你了，好阿姨。”一个稚嫩的童声传到我的耳朵里。我顺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六七岁左右的小女孩正掂着脚在哀求站在柜台后的一个女导购员。

“小妹妹，阿姨和你说过了，这里的东西是不能讲价的。”女导购和颜悦色地对小女孩说，“你家大人呢？让阿姨和他们说，好吗？”

“我就是一个人来的。”

“哎呀，你是不是一个人跑出来的？你家大人知道了会担心的。快点回家去啊，”女导购有一些吃惊。

小女孩声音里透露着倔强，“我是来买生日礼物的。买不到我就不回去！”

小女孩的话引起了我的兴趣。我走过去看看她，很活泼可爱的一个小姑娘。那大大的乌黑眼睛里流露出焦急。我蹲下身子笑了问她，“小姑娘，你怎么自己一个人跑出来了，多危险啊，快点回家去吧，不然你爸爸妈妈一定着急地到处找你了。”

“我没有爸爸妈妈了。”小女孩轻声说。

“哦，”我的心里一疼，又是一个失去母亲的可怜孩子。

小女孩盯着摆放在明亮柜台里的化妆品，眼睛里流露出渴望。

导购小姐声音出奇的温柔，也许是因为这个小女孩长得太可爱的缘故吧，“小姑娘，你的钱不够，下次再来买好吗？”

“不！”小女孩神色坚定，“我今天一定要买！阿姨，你就卖给我好吗？”

我的好奇心让我忍不住向那个导购小姐打听起来，“小姐，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吗？”

“哦，这个小姑娘来买这种护手爽，可是她的钱不够，非要我卖给她。在这儿磨了半天了，真没办法。”导购小姐一脸的无奈。

“小姑娘，能告诉叔叔，你为什么一定要买它吗？”我笑着问小女孩。

小女孩脸上带着虔诚的尊敬，“今天是我小阿姨妈妈的生日，我想给她送礼物。我一定要给她生日礼物的。”

“小阿姨妈妈？”我让她的话弄糊涂了，“怎么是小阿姨妈妈？”

“爸爸妈妈死了，我是小阿姨带大的，她就像我妈妈。”小女孩认真地对我说，“小阿姨妈妈对我最好了，今天是她生日。我想送她生日礼物。她好几年都没有受到过生日礼物了。”

“那你可以去给你小阿姨买个大蛋糕啊！”女导购小姐似乎也被感动了柔声说道，“那也是你给她的生日礼物啊！”

“不！小阿姨妈妈喜欢化装品的，可是她不舍得买。我想买给她，让她高兴一下。”她举起自己的小手，她手里是厚厚的一迭钱，可其中最大的面值也只有5元，“我偷偷攒了好长时间了，可是还是不够……”

我望着那些元元角角的钞票，心里一阵酸涩，可怜的孩子啊。

“小妹妹，阿姨来帮助你完成这个心愿好吗？”楚婷不知何时来到我身后，她微笑着走近小女孩，弯下腰爱怜地抚摩着女孩的头，“让阿姨送你一份礼物，你去给你的小阿姨妈妈，好不好？”

“谢谢姐姐。”小女孩摇头回答，“可是，我不能要你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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