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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青龙无瑕下（第58页）

那英俊潇洒、充满邪异笑容的龙无道，竟然拒绝了她的示爱告白，甚至连她抛弃尊严、“两女共侍一夫”的委屈提议也不允许。

让失魂落魄的虎婉霜，毫无防备的被厉锋擒获，然后──

再一次的洗脑，被灌入必须服从、爱恋厉锋的人格与思想。

现在回想起来，那真是十分的讽刺，两次的洗脑，其目的竟然都是要爱上“龙无道”，尽管其中有人已经抛弃这个名字，有人却要取而代之。

然后，在厉锋述说她与龙无道、还有凤雅姿的身世秘密后，在知道那众多的隐密，知道龙傲天就是她父亲，在从中推敲出往日的种种问题与解答后，虎婉霜──清醒了。

对，从厉锋三角芯片的洗脑催眠中，清醒了。

也许，与厉锋真正的“龙无道”身分，和往昔龙傲天在虎婉霜身上下达的洗脑暗示，不谋而合的缘故吧。

也许，那也因为虎婉霜的心灵，在幼年时期就持续接受洗脑催眠，早已形成不堪重复暗示的残破形况有关。

对啊，就像一张白纸，若是不断重复在纸上描绘不同的精致图案，不论画家的技术多么精巧，最后所得到的，不过是一张难以入眼、接近涂鸦的混乱画纸罢了。

而她虎婉霜的残破心灵，同样亦是如此。

清醒了。

然而，那又有什么用？

充满迷惘的虎婉霜仍然发现，自己无可自拔的、深深迷恋探询有关“龙无道”的一切，不论他是龙无道、厉锋、抑或是那想要取而代之的父亲龙傲天。

对，那原名为“龙无道”的厉锋，就是父亲龙傲天精心准备好的下一代肉体，那伪娘的龙无道，不过是备用的肉体罢了，多么错综复杂、多么无奈搞笑的纠缠关系啊。

而自己，则是龙傲天早就准备好，为“龙无道”这个身分精心准备好的顺从新娘──

虎婉霜也是在知道龙傲天的真正身分后才理解。

自己小时候被灌输的种种国学知识、知书达礼、端庄个性，还有那“白虎才女”的娴雅姿容。

都是来自于龙傲天心中，对他千年前的情人，朱雀世家始祖杨曦的爱恋投射。

自己，不过是他人眼中的代替品而已。

猜测出这件事情的虎婉霜，心中原本残破的扭曲心灵，更加地充满难以言喻的丝丝裂痕。

那么，知晓了所有真相的自己、摆脱了洗脑暗示的自己，应该要走出自己的道路，不再受任何人的摆布才是。

可是为什么，明明如此清醒的她，依旧充满着对“龙无道”的极致爱恋呢？

对，自己从无数的洗脑控制中清醒了，然而为什么，她始终回想不起来，那未被洗脑控制前的“虎婉霜”，又是什么模样呢？

虎婉霜迷惘着想到，她思索着那应该存在、未被洗脑控制前的自我。

然而，什么都发现不了。她才明白，她的人生，她的三观、她的一切，都是从六岁开始、龙傲天的慈爱教导下，才一步步的构建造成。

那时的自己，在第一次体会那从未体会的亲情时，早就有难以察觉的恋父情结！

所以说，被龙傲天洗脑暗示的虎婉霜，才是真正的我？

那未被洗脑前的虎婉霜，到底又是什么模样呢？

是一动也不动的人偶、还是毫无理智的动物？

被不断重复逻辑的无解问题质问自身，曾让摆脱三角芯片洗脑控制的虎婉霜，一度濒临心灵上的彻底崩溃。

虎婉霜是谁？谁是虎婉霜？

明明已经摆脱洗脑，为什么我的心，仍然是那么注意无道哥哥……那么的痛……痛到受不了呢？

我……坏掉了吗？

思索不出答案的虎婉霜彻底在心灵迷宫内、迷惘徘徊了。

为了找寻可能的答案，她疯狂地探求一切。包括用欢喜教的洗脑技术，再度自我洗脑──

虎婉霜试图把自己，洗脑成一个在相同年纪中、本该无忧无虑的天真少女。

然而没用。

尽管表面上可以扮演成天真活泼的无邪少女，然而虎婉霜的冰冷内心，却残酷地告诉她，一切都没有改变。

无论是欢喜教的精湛洗脑技术，或是传承自玄武世家的催眠秘法，都再也无法转变虎婉霜的破碎心灵，彷佛她的心灵，已经彻底坏掉了、坏到不能再接受，任何来自于外力的强迫改变。

就连她“选择”被胡承和擒获，承受灵狐世家的淫蛊技术改造成淫荡妖娆的百媚狐女、灌注那必须臣服胡承和的性奴思想，也只能维持极为短暂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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