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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第10页）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目光总是跟着秦致。
她笑，她怒，她沉思。
每一个模样都在眼前，却远远的，触不可及。
结束节目后，秦致在地下停车场找到自己的保姆车。
冷气侵袭了这里，她冻得唇瓣发紫。
“衣服穿得太少了。”
肖然的声音有些沙哑，听起来没什么力气。
她一反常态的坐在前座，神情在昏暗的灯光下，看不真切。
“怎么来接我了？不是说今晚有事吗？”
秦致赶紧钻进了车子。
“想你了。”
肖然没有转头，仔细听声音有哭腔。
“等我上来再说。”
司机很快发动，暖气充足了起来。
秦致的手脚渐渐有了温度。
“你有心事。”
她自己灌好暖水袋，递给了肖然。
“秦致，你上次不是问我想做什么吗？
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我没有办法在你身边，你会怪我吗？”
肖然第一次在秦致面前这样小心翼翼，语气中的恳切揪紧了秦致的心脏。
秦致没有出声，她静静看了一会肖然的背影。
眼中的不解渐渐化开，最终变为释然。
“如果有一天，你不在我身边，我会永远希望你幸福快乐。
你无法奔向我的时刻，我都会不遗余力奔向你。
因为我们是朋友，是一辈子的朋友。
我永远不会怪你。”
秦致用这番话想让肖然安心。
肖然的背影在原地凝固，而后开始颤抖，她发出细微的啜泣声。
“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没想到会是这样，都怪我。”
最后演变为崩溃的哭泣。
秦致想要安慰的手停在空中，一种不安感油然而生。
肖然是一个极其高傲的人，她们在一起十八年，统共就听到三声抱歉。
但今晚，肖然这幅样子，如果不是真正的愧对自己，她是断然不会这样的。
司机待在她们身边很多年了，知道什么事该看该听，什么事该装聋作哑。
他尽心的开好自己的车。
“我记得管家说他是听到了惊呼的声音才开门的。”
有人想起这件事。
“听一遍吧。”
侦探不希望自己的part被抢，于是赶忙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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